今年六月陳夢妮才從警校畢業,跟所有剛剛踏入社會的青年男女一樣,朝氣蓬勃的她滿懷憧憬的走上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工作崗位。
然而,到警察局上班的第一天陳夢妮就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人間地獄,不說雞毛蒜皮的小事,光是辦公室的電話鈴音她都聽煩了。
什麼我的手機剛剛在服裝店被摸了,什麼我的孫子又在廣場上走丟了,什麼我的錢包又在路邊被搶了,最極品的是竟然有個男人打電話給陳夢妮,質問她為什麼他的老婆又查出懷孕了。
當時聽到這個問題,陳夢妮差點兒沒忍住飆髒話!尼瑪的!你老婆懷孕了關我毛事啊!啊!姑奶奶我這一沒作案動機!二沒作案時間!三沒作案工具的!這尼瑪的來質問我幹啥!
更極品的是對方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像個中年大媽似的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最後陳夢妮實在受不了,以一句是你的就生不是你的就離結束了這場戰鬥。
“唉!”
陳夢妮把雙手杵在辦公桌上,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案子還是沒有絲毫進展,這件事要是被傳到網上,那事情就大發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有幾對夫婦相約來警察局報案,說自己上高三的女兒有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打電話也不接,發短信也不回。
剛開始陳夢妮也沒太當回事兒,隻當是幾個孩子一起約著出去玩了,畢竟,十七八歲正是人生最叛逆的年齡段,再加上高三的壓力也確實大。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夢妮發覺不對了,因為這幾天陸續又有很多家長來警察局報案——自己家的孩子不見了。
短短的幾天,二十幾名女生失蹤,而且都是高中生,都是花季少女,陳夢妮敏銳的從中嗅到了一絲信息。
可每次當她想到關鍵時刻的時候,那絲靈感就會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讓陳夢妮很苦惱。
“喂!你好!”
見電話響了,陳夢妮提起了話筒。
聽到是個女生,劉銘一愣,難道我撥錯號了?拿起手機核對了一遍,見上麵的數字準確無誤,劉銘納悶了,這也沒錯啊!怎麼回事兒?
難道李哥在辦公室裏玩那個?
想著想著,某個牲口的思想又開始邪惡了。
電話那頭又“喂”了一聲,劉銘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道:“哦!我找李盛霖李副局長!”
“李副局長出差去了!”
“出差去了?”劉銘一愣,道:“那我找刑警隊的陳夢妮陳警官!”
“我就是!”陳夢妮有氣無力的道:“你是誰啊?找我有什麼事?”
劉銘回味了一下,你還別說,這聲音還真跟陳夢妮有幾分相似,所以他急忙道:“呃…我是劉銘!是這樣的,剛才我…”
劉銘把自己和袁夢瑩兩人從超市出來後所遇到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你們在原地等著,我馬上過來。”
陳夢妮丟下電話就衝出了辦公室,因為她發覺自己一直捕捉不到的那絲靈感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