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也離開了坐凳,迎著姬龍峰大步走去,回道:“你不但醜,還不自知,可笑!”
兩人速度都快,片刻間便在大廳中央臉對臉、胸碰胸地撞上,不過,田爾耕身高體壯,實際情況是,姬龍峰的臉和對方的胸對上,而他的胸則頂在田爾耕的肚子上。
田爾耕低著頭,與揚首怒視的姬龍峰鬥雞般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一大一小兩人對峙在一起,場麵又緊張又滑稽。
不過,高傑和魏良卿動作也不慢,很快便將這倆人分開,許顯純也笑哈哈拉著田爾耕,勸慰道:“田大哥,別動氣,他年紀輕,而且又是良卿的朋友,算了!”
田爾耕雖冷酷嗜殺,但對於許顯純這個朋友的話,卻很是在意,也聽得進去,瞪了姬龍峰兩眼後,便轉身回到自己那桌去了。
姬龍峰被高傑和魏良卿拖著,一邊回自己的座位,一邊猶不服氣地道:“小傑,魏大哥,你們倆說句公道話,我姬龍峰生得如此偉岸俊朗,哪裏會和他一般醜怪了?!”
高傑和魏良卿對視一眼,表情古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邊魏良月聽了姬龍峰的話,卻忍不住伏在桌上咯咯笑了起來,東哥和多洛濟大法師也低首莞爾,惠靜則一臉肅穆,口中連誦佛號,以此平靜心緒,強忍笑意。
高傑憋了半天,方才鄭重其事地回道:“我家鄉有句老話,男兒無醜相,你自然不醜,而且相當地帥氣!”隻是,說完之後,他自己都暗覺此話說得很虛偽很無恥。
姬龍峰聽完,氣順了不少,這才哼哼唧唧地在座位上坐下。
魏良卿幹咳一聲,大聲道:“小傑說得好,男兒無醜相,我魏良卿生得這樣,也沒覺得比小傑這家夥差多少,哈哈!”
許顯純滿臉帶笑,附和道:“沒錯,在座的都是錚錚鐵骨的好漢子,立足於世,最主要靠的是拳頭,是實力!男兒
長那麼好看又有何用,又不是娘們!”
誰知,他旨在平息事件的這番話,又捅了馬蜂窩。
那邊魏良月和東哥一起站了起來,嬌聲斥道:“你這肥頭笑臉的家夥咋說話的?!誰說我們女人就要靠臉蛋了?!要不要下場來比劃比劃?!”
許顯純一臉無辜,連忙苦笑著對著兩位大美人作揖道歉道:“下官口誤,兩位姑娘不但貌美如花,而且巾幗不讓須眉,氣量想必也大得很,千萬莫把我的話往心裏去!”
許顯純處事不驚,圓滑機變,且善於言辭,幾句話便又平息了魏良月和東哥的怒火。見兩位美女緩緩坐了回去,他方才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頭上的汗,對著走回來的高傑和魏良卿苦笑了一下,趕緊坐下嗑瓜子去了。
一場小風波來得快也去得快,經此一場鬧劇,大家倒變得好似熟絡了些,互相之間也了解了不少。
大家夥烤著炭火,吃著零食,正閑聊著,魏良月突然起身道:“哥哥!你不是說,今天有高手來嗎?!想必這幾位就是了,此刻是不是該切磋切磋武藝了?!我倒想看看那些瞧不起我們女人的家夥到底有幾斤幾兩?!”
許顯純聽了,隻是幹笑了幾聲,哪敢回話。他可是閱人無數的老麻雀,深知女人心眼小,要不老祖宗怎會傳下“擰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的真言呢?
魏良卿暗道:“老妹啊,這好不容易才把風波平息了,你咋又來挑事呢?!這不是在折磨你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