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其實你沒發現麼,我的相公他,並不是一個貪得無厭地將什麼都抓在自己手裏的人,所以你真的不必這般忌諱……”張蓮花努力地想替雲宸辯白,卻不知道自己這麼說得是否恰當。
“嗬……”雲宆又是一陣輕笑,他從假山上坐起身來,水藍色的袍裾斜斜滑下假山,“是嗎?大哥他真的什麼都可以與人分享嗎?”
張蓮花咬了咬唇,篤定地點頭,“相公他是溫潤之人,他一定會愛護你這個弟弟的!”
忽地,張蓮花隻覺眼前水藍色輕霧一蕩,回過神來時,雲宆已經立身在她麵前,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頜,狹長的眸子裏漾滿邪魅的光芒,“是嗎?那,你呢?他可願意將你與我分享?”
張蓮花惱了,毫不客氣拍掉雲宆的手指,“小叔,不得如此妄言!”
雲宆不怒反笑,垂下眸子懸在張蓮花眼前,狹長的眸子風情點點,“怎麼?難道我還沒有我那病怏怏的大哥吸引你嗎?嫂子,偌大個忘川縣城裏,想要跟我拜堂的女子,可是不知凡幾啊……”
張蓮花繃起小臉兒,“我是雲宸的娘子!就算是你替相公與我拜堂,我的心中卻也隻認相公一人!”
“嗬嗬,嗬嗬……”雲宆再度笑開,“如果,我不願當大哥的替身,我便將你認定是與我拜堂的娘子,你又當如何?”
張蓮花抬起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春guang之中熠熠閃爍,“俗話說‘不撞南牆不回頭’,小叔,我就當你的南牆!”
“哈……”雲宆這一次忍不住爆笑開。他無法想象,一個女孩子家將自己形容成一堵南牆,而且還用著那樣一副義正詞嚴的表情,分明是真的將她自己放在了“長嫂比母”的形象上,“嫂子,好啊,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輸了,就將你的終身賠給我……”
張蓮花小臉兒一繃,“我定然不會輸!但是,我倒想聽聽,如果你輸了又當怎樣?”
雲宆再度笑開,“如果我輸了——自然是將我的終身賠給你啊……”
張蓮花的小臉兒騰地通紅,“到時間給相公吃藥了。內個,我走了,不與你渾說了……”說著,頭也不回地小步逃開。她畢竟是女孩子家,就算嘴上功夫不輸給雲宆,但是有些話題還是開不起玩笑的。
雲宆側著眸子,邪邪望著張蓮花背影消失的方向,一絲微笑不自覺地爬上他的嘴角。
他揚起手中的青瓷酒瓶,輕輕揚聲,“小嫂子,你自己發現了沒,你一害羞的時候,便會說‘內個’?”
清朗的嗓音穿過花影,追上張蓮花的裙袂。張蓮花窘得一跺腳,加快腳步轉過院門而去。背後,清泉一般的笑聲,瀲灩著,一波一波漾來。
花景,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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