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個爛醉的男人做在陽台的地上,一手拿著酒瓶,無力的靠著欄杆,嘴裏喃喃地說。
借著駛進小區的汽車的燈光可以依稀看到他臉上的淚痕,幾天未刮的胡茬還有那通紅的眼睛,亂糟糟的頭發和身上滿是褶皺的衣物無不說明著這個男人不如意的近況。
葉鳴,京城普通一本大學畢業已有三年了,在這個博士滿街走,碩士不如狗的時代,雖然當初勉強在家人的幫助下進了京城一家汽車公司做銷售,不過因為出色的業務能力而且還很討上司歡心,現在已經被提拔為業務經理了。
但是,從大學開始就非常不對付的情敵,而且情敵的家裏也還算是有不大不小的勢力,不知怎麼地聯係上了被葉鳴擠下去的那個原來業務經理有力候選人之一的另一個小組組長共同設計陷害葉鳴,先是找人設局找了一個朋友的叔叔輩以客戶的名義要了20輛車,葉鳴心想,20輛車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筆大生意了,便同總公司商量給九折。待到吃飯時,中年人豪爽的給了葉鳴百分之三的讓利點。
由於經驗不足,再加上這讓利點雖然有點多,但也是行業內普遍存在的現象,而且百分之三的葉鳴也聽銷售的前輩談到過,想想也沒有什麼,接著酒精的力道便答應了,倆人席間頻頻敬酒,喝得好不痛快。
哪知道第二天去公司,葉鳴才聽說有人匿名舉報說葉鳴吃了公司大量回扣,20輛車中間差了百分之五的利潤全進了他的腰包裏。等到公司老總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時,上頭讓葉鳴停職3天並以書麵形式對這次事件作出解釋。那時候的他哪兒知道連那些前輩說的話,也是故意設計好說給他聽的。
鬱悶之下,葉鳴來到酒吧喝酒卻碰到一個豔麗的女人來搭訕,古人說酒後亂性還真沒說錯,最後葉鳴被女人扶到了酒店,還沒過多少時間,便有兩三個警察衝了進來將腦袋已經不是很清醒的葉鳴抓進了局裏過了一夜,第二天被朋友保釋了出來。
不得已,葉鳴隻能辭職了,至今沒能找到工作。可憐的葉鳴一直到很多天後也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還是後來一個在公司裏與他關係不錯的同事,在一次聚餐時聽人說起便暗暗留了心,這才打聽出來這段隱秘。
而那個大學時追了兩年到現在已經談了快四年的女朋友就在前幾天,因為家裏人的強烈反對和葉鳴那天的酒店事件而提出分手。
一個月前,葉鳴接到了家裏的電話,讓他渾身如遭電擊,“阿鳴,你爸爸..嗚,你爸他,他快不行了...”一個女人的哭聲從電話裏傳來“媽,你說清楚點,怎麼會這樣呢?!上次我去看爸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我也不知道啊,前幾天你爸說人不舒服了讓醫院安排了一次檢查,醫生說是病情惡化了,最近一直在治療,今天病情又一次加重了,嗚嗚..阿鳴,你快回來見你爸最後一麵吧。”
等葉鳴趕到醫院時,葉父隻剩下一個多禮拜的時間了,家裏的親戚朋友都陸陸續續來看望,他的兩個母親也都一直和葉鳴一起陪伴在葉父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葉父的最後的人生的一段時光。
...爛醉的他迷迷糊糊中隻是看到眼前突然亮了一下,之後便陷入一片黑暗,葉鳴隻感覺自己的頭快炸了,天旋地轉的讓他說不出的難受,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葉鳴徹底昏了過去。
當葉鳴迷迷糊糊地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正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簡單到離譜的裝修,除了床,書桌,衣櫃就是一片白的牆壁,靠近葉鳴睡的地方的牆上還有著一些黃斑密密地堆在那兒。
“咳”葉鳴突然猛地坐了起來,他想起來這應該是他小時候的家,在繼母沒來之前他們父子兩人住的地方,尤其是牆上那塊“東西”讓他不禁老臉一紅,由於葉父工作繁忙,葉鳴也已4,5歲了,所以便把葉鳴一個人放在家裏。
據葉父後來講,小時候的葉鳴沒什麼好玩的會把鼻屎扣出來,蹭在牆上,還有一種後世被米田共的玩意兒,那叫一個惡心,每次說到這兒,葉鳴總會立馬消失不見,等到葉健民結束話題時,又馬上出現,那叫一個神出鬼沒,世界速度啊。
葉鳴的家裏原來是在江浙省波寧市香山縣,一個沿海的小縣,由於改革開放而跟上了時代潮流,香山一直以來發展的不錯,因為靠海的緣故,當地的海鮮貿易也一直很好所以人民的生活水平也還可以,而由於“開漁節”的提出使得當地在全國範圍也不算是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縣裏的幾個大鎮在全國鄉鎮排名也還算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