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刷完畢回到了病房,就見老耿已經躺下了,還發出了鼾聲,這鼾聲好像不是假裝的,也實在是太晚了,都淩晨一點多了,可能他也累了,其實我比他更累。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我也躺在了床上,既然老耿睡著了,沒什麼事情,我也什麼都不去想了,先美美地睡上一覺,休息一下再說吧。
熄了燈,聽著老耿悠長而有節奏的鼾聲,我也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突然睜開了眼!
就發現眼前漆黑,黑的處於混沌狀態,什麼都看不到,緊接著我就感到胸悶,悶得我大口張著嘴,用盡全身的氣力來喘氣,但還是悶,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
忍受著胸悶,我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同時也在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這是在夢裏還是在病房的病床上躺著?
如果是夢,我怎麼會這麼清醒?如果不是夢,為什麼眼前這麼黑,胸口還這麼悶呢?
我試著伸了一下腿,活動了一下腳丫,沒錯,是自己的身體,我又慢慢地從被窩裏伸出手來,往枕頭邊一摸,竟然還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是的,我已經確定自己是躺在床上!這不是在做夢!
我睜大了眼睛,還是忍受著胸口的憋悶,但是眼前卻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既然不是夢,眼前為什麼這麼黑呢?
就算是我剛剛睡著又醒來,病房裏也不會這麼黑的!
難道是——
我猛地一下就想到了躺在我身邊的老耿,難道又是他在作法,讓我產生了這麼一種幻覺?
我直了直身體,努力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頭腦清醒一點。此時,經過這麼一調節,雖然覺得胸口還是發悶,但是比剛才好了很多,隻是眼前的黑暗讓我覺得無比的壓抑。
我靜靜地躺著,想著對策,就這麼過了一會,我聽見了外邊走廊裏似乎有走路的聲音,這也就再次證明了我是清醒的,而不是在夢裏。
就在這時,我又聽見了房屋內在靠近窗子邊的地方,科子跟老耿的低聲的私語再度傳來,雖然還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能夠確信就是他們兩個。
這次他們嘀咕的時間很短,就說了那麼一會,我就又聽見老耿還是回到了床邊,躺在了床上。
但我麵前依然還是黑的無邊無際,胸口依然在發悶,此時我也完全想明白了,這肯定又是老耿這家夥在逗我玩呢,又在給我製造麻煩,不明著來,但暗地裏時時處處在跟我作對。
既然想明白了,我也就釋然了,那好,我也正好接著這次機會,再試驗一下我的鬼眼,看看是否能破了你的這招。
想到這,我再次平息下來,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奇怪的是,在我閉上眼睛之後,我尋思那外在的鬼眼應該就會立即睜開的,但是此時卻毫無反應!
我再次試了一遍,還是不行,我就想這可能是目前的危險等級太低,還不至於讓他爆發自己的能量。
於是,我就按照孫道長教我的,輕輕地抬起右手,手指觸到了我的傷疤之上,然後我稍微用力的一捏,果然如此!
就在此時此刻,雖然我還閉著眼,但是眼前的黑暗卻瞬間消散了!
雖然天還沒有亮,但是屋內已經漸漸明朗,白牆還有牆上鑲嵌的白熾燈,都在我的眼前,看的一清二楚,我估計此時,也就是在早上六點左右。
在我看到眼前的東西的同時,胸口發悶的感覺也立時沒有了,就跟平時一樣,照樣能自由地呼吸。
這也就是說,外在的鬼眼隻是這麼輕輕地一掙,就完全破了老耿這種讓我眼前發黑胸口發悶的小法術。
由此看來,外在的鬼眼不光能降伏鬼靈,還能破解道術!
我還是躺著,接著就睜開了眼,在我眼前的一切跟我剛才閉著眼,利用鬼眼看到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靜靜地躺在床上,心想,你個老耿就在這個屋裏睡一覺,你都給我刷一點小聰明,看來你還真的沒救了,肆意地施展、利用這些小幻術,這本身就是對道術的不尊,早晚你會自食惡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