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還說,他們商議著今天去三水觀請一個很厲害的道士,來抓嫣兒,這個道士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跟我說的那個人?”
“是,就是那個人,我現在也正好準備去找他。”
一想到這,我突然覺得,事不宜遲,應該立即行動,萬一要是讓欣哥請到了孫道長,這事就不好辦了。
我匆忙辭別了雅潔,就下樓開車到了醫院的門口。
門口與大道是“T”字型路口,拐彎的時候,我減慢了車速,左右看了看有沒有車經過,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了路邊,一輛白色捷達車裏的副駕駛上,探出了一個人頭,正是汪成!
他們都知道我在中醫院的。
來就來吧,遲早要來,既來之則安之,此時我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擔憂,拐進了大道,他們的車也隨之跟在了我的車後。
我開的快一點,他們就跟的快一點,我減慢速度,他們也隨之減慢,緊緊地跟著我,離我也不遠,可見他們並沒有擔心被我發現,就像故意在我麵前示威,由此可見他們的囂張與狂妄。
以我的車技,如果想甩開他們並不難,多年開出租車的經驗,早就練就了在鬧市之中穿梭自如的本事,可現在我並不想這麼做,因為逃避根本就不是辦法,該來的自然會來,隻能去麵對!
我考慮在人多的地方,他們絕對不敢動手。我的車子很快到了郊外通往三水山的一條大道,我還是不緊不慢的往前行駛著。
路上也時不時的有車來回通過,這時候,跟著我的捷達車打開了轉向燈,還在後麵閃了幾下強光,意思是提醒我要超車了。
我知道他們這並不是處於禮貌,是他們無比的囂張與挑釁!
果不然,車子從我左側抄了上來,和我並行著,車窗打開了,汪成伸出頭來,奸笑著,還衝我伸了伸小手指。
捷達車快速的超過了我後,減速,在我麵前慢慢行駛著,我就跟在他們的後麵,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我猜想他們在尋找著合適的沒人的路段。
果然,到了一處暫時無車無人的路段,他們突然來了一個急刹車!
我也急刹,停在了離他們七八米的地方,我冷靜的拉起手刹,但沒有熄火。
車上下來三個人,領頭的是汪成,他空著手,嘴裏叼著煙,另外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他們手裏各自拿著一把短刀,明晃晃。
他們向我走來,我快速的戴上了白色勞保手套,拿起來早就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鐵棍,握了握,正合手,手套的摩擦讓我更結實的握緊了一米多長的鐵棍。
我可不能讓他們堵在車裏,是時候了!
看到他們走到離我三四米的地方,我猛地打開車門,車門沒關,下來後,握緊了鐵棍,我就快速的衝了過去!
走在最前麵的汪成,看到我後,先是一愣,立即停住了腳步,另外兩個年輕人也是猝不及防,驚慌的的看著我!
我已經衝在了汪成麵前,喊了一句:“操你娘的,我砸死你這個畜生!”
說著我就舉起了鐵棍,狠狠的砸了下去,“呼”的一下,鐵棍帶著陣風,就飛到了汪成麵前,他毫無防備,嚇的猛然一轉身,扭頭就往回跑!
其實我也就是想嚇唬一下他們,我在虛張聲勢。
結果,效果顯而易見!
看到我的鐵棍這麼長,本身一米多的鐵棍,加上我伸直的胳膊,足夠兩米多,他們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兩個年輕人雖然衝我伸出了不到四十厘米的短刀,這時候也嚇得隻有轉身就跑了。
我還是緊緊的握著鐵棍,追了上去,同時大聲喊著:“站住,你們這些雜種!”
連跑帶跑,汪成提前鑽進了車裏,車子就開始往前挪動,慌張的兩個年輕人剛鑽進車裏,我也已經追到了車後。
我舉起鐵棍,就狠狠又砸了下去,因為車子此時已經加速,落下去的鐵棍尖還是砸到了後備箱的邊沿上,“碰”的一聲,砸了一個窩子。
車子已猛然加速,我還追了幾步,同時仍在喊著,車子已經疾馳而去。
我停下來,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握著鐵棒,笑了笑。
偶爾路過的一輛大貨車司機,減慢了速度,還扭頭看了我幾眼。
其實我早就在心裏想好了這一招,就是要給他們來一個突然襲擊,借著喊聲從氣勢上嚇到他們!
我走回來,還沒等我上車,就看見他們的車子又從前麵轉了回來,飛馳到我的左邊,平行相向的時候,突然減速,汪成坐在副駕駛上,還伸過身子來衝我喊:“你給我等著!”
我什麼話也沒說,瞪著眼,提溜著鐵棍,就要跑過去,他們的車一加速,揚長而去。
當我帶著勝利的微笑,坐到了車裏,接連抽了兩隻煙,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剛要啟動車去找孫道長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然哥的現代車,從我身邊疾馳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