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的吃過早飯以後,就去洗澡。
打開熱水器,溫熱的水從水龍頭緩緩流下,置身於流動的溫熱的水中,搓洗著身上的汗汙,衝刷著昨晚的疲勞。
初秋的北方,外邊些許的寒意,衝撞著衛生間裏的熱水,溫差的交錯,小小的洗刷房間裏,很快就被水汽所籠罩。
我閉著眼,任由水流帶著熱氣,從頭澆下,緩緩地流遍我的全身,舒服輕鬆之餘,我突然感覺到這種境況好像很熟悉,好像在哪裏感受過似的,於是也就很自然的又想起了我的夢。
霧氣籠罩的淩晨,濃霧中我的車子飄飄悠悠的在霧中穿梭,還有那個紅色皮裙的女郎,可是如瀑的長發下,隱藏著的竟是猙獰的蛇頭!
想到這裏,我還是有了些淡淡的惶恐,就趕緊睜開了眼睛,用雙手使勁抹去滿臉的水。
熟悉的小屋,嘩嘩的流水聲,蒸騰的水汽,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這可不是夢,我這才稍微疏散了一下剛才緊張的神經。
置身於這種濃濃的,暖暖的水汽中,真的好像夢裏的景象,不過我已經睜開了眼睛,心思也很清醒了。
但昨晚的疑問還是不經意間,又來到了我的心裏。
真是奇怪,昨晚那個女孩到底是去了哪裏呢,怎麼竟然沒有跟那個男人一起回家呢,四處找遍,為什麼就沒有看到她呢?
是鬼,是精,還是我花了眼,還是我精神上出了問題。難道我看錯了,還是怎麼的?
我正在胡想之中呢,正在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
正洗著澡,先不接了,但我的思緒還是回到了現實中,隻想著快點洗完,走出洗澡間,滿屋的霧氣還是讓我覺得有點怕意。
電話聲,響了一會就停下了,可是剛停下,又接著響了起來,家裏就我一個人,大清早的,加上自己有點惶恐的心,覺得這鈴聲也真的有點驚魂。
算了,不洗了。
出來衛生間,用浴巾擦了擦頭,披上浴巾,拿起了電話,剛要接的時候,電話卻又掛了,我一看號碼,是和我開車的阿濤打來的,我剛要回撥過去,他又打過來了。
“阿泰哥,沒睡覺吧?”
“還沒呢,剛洗完澡,怎麼了?”
“阿泰哥,出了點事,幫幫忙吧。”
“什麼事?”
“我老婆正在家裏鬧騰,吵著要離婚呢。”
我立時就想到了阿濤說昨晚在小莉家的事。
“是不是昨晚的事讓你老婆知道了?”
“是,我對我老婆說,昨晚出去打牌了,她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神經,今早竟然打電話給了小高小王他們,這兩個笨蛋歪種也不會說句人話,就直接說了實話,說我昨晚我沒和他們在一起打牌,這不露餡了麼。”
“嗬嗬,我就知道你們早晚會出事,說你還不聽。”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阿泰哥,我老婆現在在家吵,砸東西,孩子都被打哭了,也沒送去上學,非要跟我離婚,非要我解釋清楚昨晚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