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子身著婚紗,手捧鮮花,挽著父親的手,一步步的走向她心愛的男人——袁衛楓,這一刻,她盼了整整四年。可是,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孩,還叫袁衛楓爸爸……
鈴子扔掉手裏的鮮花,走過去捏著袁衛楓的耳朵說道:“你個臭大腳,都有私生子了!大騙子!”
大腳,也就是袁衛楓,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半天才說:“這是你生的,你……你居然不認識……”
鈴子隻覺得震驚,震驚得讓她從夢中驚醒。才知道原來是做夢。可現實的世界也不見得真實,自己居然躺在死人堆裏!不對,她告訴自己,肯定又是夢,她狠狠地咬自己的手指,疼得她尖叫。“不是夢,那怎麼會這麼怪異?”她現在滿腦子的疑問。她明明記得自己和大腳在那個山洞裏,然後像有什麼東西推了她一下,然後,就在這裏了。也許大腳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是,大腳在哪兒呢?
那麼多屍體,可為什麼都衣著怪異呢?倒像是拍古裝電影,鈴子從內心裏佩服他們,連血腥味也模仿的那麼真實。那自己怎麼會在他們中間呢?自己好像沒有當什麼群眾演員呀。走了十幾米遠,仍然還是屍體,疑團越來越大了。
突然腳像是被什麼絆住了,低頭一看,是手,一隻血淋淋的手!“啊!”鈴子終於把憋在心裏的恐懼發泄出來了,淚水也泉湧般地流出來了。“大腳,你在哪兒啊?嗚嗚,我好怕!”一邊帶著哭腔說著,一邊想要拿開抓著自己腳踝的手。
“救命,救命……”地上的“屍體”發出微弱的求救聲,重複著救命兩個字。
出於職業道德,鈴子必須就他。傷者左肩部中箭,左側第7、8、9根肋骨骨折,還好都沒有傷到重要器官和大血管。鈴子在急救課上學的都隻是理論的東西,操作也是在模擬人身上進行的,此人就當是她第一個實習對象吧。
此時,傷者不可隨意搬動,鈴子隻得把周圍的屍體都移開,騰出一片空地來,至少可以保持有一段時間的新鮮空氣。撕下傷者身上一塊布,把傷口包紮好,暫時止住了血,箭還不能拔出,隻能先讓他平躺下來。傷者此時脈搏和呼吸都比較微弱,可能有點體液紊亂,這荒山野嶺的,沒有輸液設備。“叫救護車!”鈴子拍拍自己的腦袋,怎麼隻想到急救,沒想到打120呢?一摸口袋才想起來自己除了這身衣服,什麼都沒了。看來隻有碰運氣了,留下求救信號,希望有人經過能來。
鈴子在附近的一條小河裏弄了些水給病人潤潤嘴唇,又在其他屍體身上找些衣物給他蓋上保暖。在附近一片空曠的地方,拿傷者身邊的劍割去了大部分的野草,留下一個大大的“help”的記號,又拿出在某屍體身上找到的打火石,點燃了野草。暗想:“天助我也,這些草能點燃!”野草燃盡後留下的黑色的“help”記號再醒目不過了,相信隻要不是瞎子,經過的都能看見吧!
接下來的日子,鈴子都忙於找吃的。她多想弄些肉來,病人吃了傷口也能愈合得快些,但事與願違,五天過去了,她隻打到過一隻野兔和一條魚。
“我二十三年中都沒有這五天吃的白水野菜多,就當是減肥吧。”
“老大,你到底打不打算醒來啊?我可不想被你拖累死在這裏。”
“帥哥,快起來啦,老這麼睡著,也會累的。”
鈴子忙活一天後累了,就坐在病人旁邊不停地說話。她知道這個人是不想死的,所以用這種方法能增強他生存的意誌力。八天後,她的努力得到了回報,病人終於醒了。開口第一句話居然是他好餓,這不是明擺著給鈴子下難題嗎?不過他能醒,就是對鈴子最大的鼓勵,鈴子就是拚了老命,也要給他弄隻野兔來。
經過幾天的能量補充,病人也恢複了一大半。對於鈴子的悉心照料,他有說不完的感激。鈴子也在跟他閑聊的時候得知,這並不是她的二十一世紀,而是一個她沒聽說過的朝代。她也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接受了她穿越了這個事實,現在不都流行穿越嗎?自己怎麼能out了呢?她對這個朝代完全不了解,以致於人家說什麼,自己都隻能搖頭。相反,他知道自己所說的那個二十一世紀,至於為什麼,他卻不肯透露。鈴子懷疑他也是從那邊穿過來的,他也隻是搖頭否認。對於他的了解,鈴子隻知道他叫邢洛楓。哈,有一個字跟大腳的名字一樣。一想到大腳,鈴子不免失落。
“大腳,你在哪裏?多希望你也跟著我來這裏了,你一個人在那邊會寂寞嗎?別再想著我了,我怕是回不去了,你還是快些找個好女孩結婚吧!”鈴子對著天空碎念著,眼淚不知何時劃過了臉頰。現在的他們可能甚至不能仰望同一片天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