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擔架上的夜精靈後,馬上叫了起來,“花九妹,是你家那口子受傷了!快來人,快來人!”
兩個魔化地精現在伸不上手了,幾個花精靈和月精靈女人把這個夜精靈迅速扒個精光,然後上藥的上藥,接骨的接骨。當一個綠頭發白臉膛的大漢走上來時,這個夜精靈幾乎被白色的柔軟獸皮包裹得嚴嚴實實了!
“這是誰?你們瞎弄什麼?有骨折沒有?”
“雪長老,這是花九妹的情郎,受了重傷,光頭上就挨了兩箭,身上十多處骨折呢!”
“胡鬧,纏這麼緊,怎麼手術接骨?馬上推到我的石室內,立即接骨!”這個大漢剛一說完,他身後一個冰蛤族的女子說話了,“雪長老你快休息一會吧,已經一夜了!明天早上還有好幾個手術呢!”
雪長老一揮手,示意眾人馬上行動,那個叫花九妹的花精靈眼中滿是淚水,千恩萬謝!大家之所以包紮得如此嚴實,就是因為暫時排不上號,前麵幾十個重傷的超階強者一樣排隊等著呢!
那個最開始接待兩個魔化地精的花精靈看了看他倆,“你們南麵打得怎麼會如此慘烈,不是說正對麵才是主戰場嗎?”
一個老成一點的魔化地精看了看周圍,“才不是呢,我們那裏才是主戰場!冰牆塌了一大段,幾千冥獸和冥人一擁而入,有的搶占兩側冰牆,有的直接衝進了我們北疆軍團守衛的森林。我們接到命令,每個中隊負責十隻左右的冥獸,把它們引到密林深處圍殲。結果這個夜精靈帶領的中隊幾乎全軍覆沒!都怪這小子貪功,一下子圍了三十多隻冥獸,他們也真是敢啊,死了三十多個狼人、豬人,連最強的幾個強者都重傷了!這個夜精靈不錯,聽說光他一人就幹掉了七頭冥獸,最後剩下的十多隻冥獸硬是嚇跑了!”
花精靈眼睛中滿是羨慕,“我哥不在,要是他在,他一個人就可以幹掉幾十隻吧!”
年輕一點的魔化地精不無揶揄地笑道,“沒準他還幹掉上百隻呢!”
年老地精又道,“我們那裏受傷的差不多有一千來人了,我們把重傷的都送到這麵來了,那裏負責治療的花周隊長都接納不過來了!”
花精靈一撇嘴,“我們這裏也是啊!不過那些冥獸在冰牆下麵幹著急上不來,隻能當活靶子!聽說北麵胭脂馬夫人那裏戰況更加激烈,光是冥人就有三千多,五六千冥獸呢!不過沒聽說他們那冰牆塌了!”
年輕地精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如果冰牆不塌,那些笨家夥也爬不上來,光天上飛的才有幾百個,一人一箭都射下來了!”
此時站在一座冰垛後麵的胭脂馬臉上也陰雲密布。對麵的冥獸她一點也不犯愁,但那從空中不時飛來飛去的冥人強者們,卻讓她傷透了腦筋。
有時這些家夥飛得極高,然後扔下一隻冥獸,摔到地麵上就是腐汁亂濺,碰到身上就是大泡,甚至幾十個魔化地精中了毒!
還有的冥龍強者居然飛在高空往下射骨槍,雖然準確度差點,但一麵應付冥獸,一麵還要防著頭上亂扔東西,真是太討厭了!
對麵的冥族指揮者,根本不讓那些冥人強者落下來交戰。偶爾有飛得低的,胭脂馬手下負責防空的馬人、泥彈蛙人射手馬上將其擊落,而胭脂馬也將高空之上最歡騰的幾個冥龍、骷髏騎士用種族異能給扯了下來,被幾十名憤怒的獸人給分了屍!
這一反擊,本來飛得低一些的冥人更加小心,離得更遠,甚至都在冰牆範圍之外了!胭脂馬隻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那些冥獸身上了!
兩三個時辰,二千多隻冥獸伏屍冰牆之下,如同一個斜坡蔓延極長。站在胭脂馬身旁的圖龜族老者皺著眉頭,“不能再這樣了,一會兒如果冥獸再進攻,遠遠的就用青銅炮轟擊,不要讓它們再近冰牆!”
胭脂馬不解,圖龜老者道,“這已經成了一個斜坡,再摞上一些冥獸屍體,對方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踩著屍體衝上來了!這個冥人指揮者不簡單啊!”
遠遠的,冰牆對麵的山坡上,烏主千合帶著埃莫維正看著一點點隆起的“冥屍大道”,“快了,再有一個時辰,兩三次衝鋒,估計我們三千冥族戰士就可以光明正在地衝上冰牆一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