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蒙蒙的,山依然還是山,水依然還是順著山流淌,隻是這裏的山已經不是當初那片山了,這裏也不知道是哪裏,反正有著很少的人通過。
遠處的天邊,金色的養成染紅了半邊天,紅彤彤的,金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黃昏的金陽努力的想要撐開半邊天,可惜不管它怎麼努力,昏暗的天空依然掌握著它的生死,它將越變越小。
在黃昏的天空下,山間中,忽然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婆在那裏行走。
老婆婆手中杵著一根木質的拐杖,另一個手拿著一把野草。
看似野草,但是卻與一般的草不同,似乎是一種藥,她這般老了居然是出來采藥的。
老婆婆采完了藥,沿著崎嶇的山路行走,也不知道她要去那裏,半佝僂著身軀,看上去這山路對她很艱難,但是她依然在緩慢的行走著。
“咳,咳。”
行走一段路程過後,老婆婆似乎感覺到累了,她停下了腳步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站在山間中,她蒼老的臉朝著前方看了看,在前方,有著一顆古老的樹,樹古老而又巨大,就像她一般已經到了蒼老的地步,已經沒有了曾經的遮天蔽日,有的隻是光禿禿的樹幹。
不過一眼看去,在那巨大的樹幹下,卻是搭建這一個棚,一個用枯草搭建的草棚。
老人就生活在這山間中,那草棚便是她的家!
在這山間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孤獨的老人呢?老人看了看自己的草棚,她蒼老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腳步再次邁動,蒼老的身影再次朝著前方走去。
緩緩的接近草棚,忽然之間,從那草棚中傳出一個聲音。
“婆婆,你回來了嗎?”聲音有些低沉,但是卻不是個老人的聲音,反而是個年輕人。
當聲音說完後,一個人影從草棚中走了出來。
人影是個年輕人,他身高近七尺,身體消瘦,長發披肩,有著一對漆黑的眸孔。
“年輕人,怎麼不休息了?身體還沒好久不要起來了。”老人站在草棚下很是隨意的說道。
聽著老人關心的話,年輕人心中一陣暖意,他苦笑的搖了搖頭,眼眸卻是朝著老人手中的草藥看去。
“婆婆,其實你現在可以不用在給我找草藥了,我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行治療了。”看著老人手中的草藥,年輕人說道。
老人看了看手中的草藥,忽然,她蒼老的臉上露出了落寞,口中歎息道:“我很老了麼?哎!還是年輕好啊。”
老人的這聲歎息讓年輕人愣了愣神,老人的話似乎很奇詭,她白發蒼蒼,確實已經老了啊。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年輕人總是感覺老人這話中有話,聽其似乎是在說自己已經老了,但是又似乎是在說,自己並未老了一般。
年輕人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最後隻能苦笑的搖了搖頭有。
問世間,誰若不老?世人皆逃不過歲月的洗禮,不僅是老人,就算是他,也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