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事,趕緊寫點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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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風暗暗叫苦,心裏電光火石間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八成是自己回來晚了,老爸打了傳呼。偏偏傳呼給了鮑二好,被他給賣掉了,這下子要怎麼圓謊?
看林風結結巴巴,林宏新又問:“你腦袋是怎麼回事?”
“我翻牆的時候撞在欄杆上了,撞破了。”林風早想好了說辭。
學校有兩個大門,偏門永遠都鎖著,學生們懶得繞遠走正門,就總是翻牆進去。這事林宏新也知道,用來蒙混過關應該沒問題。
偏偏倒黴的是有傳呼的事情在前,林風再說這樣的謊話,林宏新怎麼能信。他脾氣本來就不好,當初聽說周文武給林風買了個傳呼,就很不讚成,如今兒子的傳呼竟然落去了當鋪,他更是生氣。
“你還想騙我?說,傳呼怎麼跑當鋪去了!”
“傳呼丟了。”林風知道不妙,隻能撒更多的謊來圓。
“丟了?”林宏新自然不信。
“我昨天回家的路上就丟了,怕你們說我,就一直沒敢告訴你們。”林風信誓旦旦的說。
林宏新怒道:“小兔崽子,還想騙我。”說著就揮手要打,卻被李秀麗給攔住。
“你還沒問清楚呢就要打。”李秀麗偏愛兒子,本來看到兒子的頭破了就心疼,見老公要打,忙給攔住。
“這小兔崽子把傳呼賣了,有不知道跑哪裏去野把頭弄破了,我要是不揍他,改明兒他就敢上天了。”林宏新要甩開李秀麗。
平常李秀麗的脾氣很好,可涉及到兒子,她就不那麼容易妥協了。
“你先別打,總要弄清楚再說。”李秀麗說,一邊說還一邊衝林風眨眼睛,希望兒子說幾句好話消消老公的氣。
林風心中懊惱,重生回一九九五年,別的都好,唯獨跟老爸之間的關係讓人頭疼。老爸脾氣暴躁,說打就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做出點成績來,早點讓他變成日後那個有事跟自己商量的和氣老爸。
眼看老媽拉不住老爸,林風可不想挨揍,他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說:“真的是丟了,不信你明天跟我去當鋪,問問老板傳呼是不是我賣的。”
林宏新脾氣不好,不代表不講理,聽林風這麼一說,想了想,怒氣倒是消了一半。
不過李秀麗才鬆開手,林宏新又上前來,揚手再要打。
“你又幹嘛?”李秀麗慌忙又來攔,把林風護在身後,老夫老妻倒像是在玩老鷹抓小雞。
“他丟了傳呼,還不得打?”林宏新一瞪眼睛,“這敗家孩子不定哪天把自己給丟了。”
“頭都破了,打什麼打。”李秀麗急了,“打傻了怎麼辦?”
林宏新雖然不怕老婆,可也怕李秀麗急。他憤憤的丟下一句:“今天先饒了他,明天一起算賬。”
林宏新進了臥室,李秀麗衝林風一眨眼,跟進去了。
林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瞥見弟弟林山正從房間裏冒出頭來看熱鬧,不禁惱火的衝他一揮拳頭。林山的小腦袋立刻縮回去了。
林風懊惱的回到房間,往床上一倒,心說今天真是倒黴啊,去了一趟東鮮就惹出這麼多的事來,看來以後出門要看看老黃曆才是。
這一整夜林風都沒睡好,第二天早晨起來,老媽已經去上班了,老爸臉色不善的在衝奶粉。
林風本想溜走,林宏新嗓門如雷,把他給喝住了。
咕嘟咕嘟喝光了奶粉,林宏新提溜著林風,開車直奔當鋪。
當鋪是舊社會的稱呼,新社會叫典當行,不過林風還是喜歡當鋪這個名字。
早晨七點多,當鋪還沒開門,林宏新硬是砰砰的把門給敲開來。
當鋪的門打開,露出一張不耐煩的臉來,一見林宏新就說:“沒開門呢,九點以後再來。”
他說著要關門,林宏新一把將門給按住說:“我不是來當東西的,我問你,昨天是不是這個孩子來當過一個傳呼機?”
當鋪的人有些急,剛要發作,仔細看看林宏新膀大腰圓的身量,又忍住了。他瞥了林風一眼,搖搖頭說:“沒有。”
“你看清楚點,真的不是嗎?我昨天打過他的傳呼,你們店裏的人回的話,說是當在這裏了。”林宏新還不死心,似乎認定兒子把傳呼給當掉了。
那人又看了看林風,還是搖頭:“是有個人來當傳呼,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矮個子,還是個禿子,不是他。”
林風心裏暗笑,他就知道老爸要白跑一趟。
林宏新臉色陰晴不定,也不知是喜還是怒,他一掏錢包問:“傳呼當了多少錢?”
那人見林宏新臉色不善,又是筆生意上門,便回去查,再回來說是當了四百五十塊。
“當鋪還真黑啊。”林風心說這傳呼機可是新的,花了將近兩千五百塊買的,竟然隻當了四百五,真是暴利。
“我贖了。”林宏新數出四百五十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