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趨焱靜靜地躺在草坪上,陽光的餘暉灑下,搭配上他的俊美容顏,好一幅美景,隻可惜美景中的少年緊皺著眉頭,似乎不是這麼的愉快。王凱華來到齊趨焱的身邊說道:“四少爺,聽吳廣賢說您昨晚受到了不明勢力的襲擊?”“的確是襲擊呢,他們似乎在調查我,並沒有對我出手,但是我的心情很不爽。”齊趨焱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甕聲甕氣的說著。王凱華突然單膝跪地,嚴肅的說道:“四少爺,這件事是凱華的疏忽,請四少爺責罰。”齊趨焱坐起身來,冷笑道:“你究竟是哪來的信心,憑什麼認為我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你?”王凱華低著頭,看不到他的表情,“四少爺,凱華一家人的命都是教授救回來的,即便少爺要殺了我,凱華和家人絕不會有半點怨言。”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然,齊趨焱眼中浮現出了滿意之色,笑道:“華叔,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會責罰你的。”王凱華依舊低著頭回答:“還請四少爺千萬別這麼稱呼,叫凱華就好,但求四少爺責罰。”齊趨焱歎氣道:“那好吧,在家麵壁思過吧,另外我限你兩天之內查出這次的人究竟是哪方勢力,做不到就二罪並罰。還有關於陶沁雪,記得替我多留意。”王凱華沉聲道:“四少爺,您的懲罰凱華絕無怨言,但是凱華鬥膽問一句,少爺是看上了陶家的丫頭嗎?”齊趨焱點頭道:“是又如何?”王凱華苦笑道:“您可知道陶沁雪在段家的地位?”“不知道,那又如何。”齊趨焱皺眉。王凱華突然站了起來,激動地說道:“少爺,她可是段家的媳婦兒,況且,她還為段家剩下了一個兒子!”齊趨焱無所謂的說道:“我知道,但是當初你可沒在給我的資料上說陶沁雪還有一個兒子。”王凱華點頭道:“是的,四少爺,我以為您隻是因為那時白天的事要調查對方而已,就沒有連著陶沁雪有無生育的事情告知您,但是我現在再說也不遲,隻求您快打消這個念頭吧。”齊趨焱猛地捏著王凱華的脖子,王凱華被這突然一擊抓個正著,不斷加緊的力度,讓王凱華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就在王凱華快窒息的時候齊趨焱放開了他,王凱華第一次覺得能夠呼吸是一件多麼快樂地事情。“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絕對的忠誠,沒有背叛的原因不在於是誰就了誰,隻是對方沒有開出令你滿意的籌碼罷了,王凱華,你記住,沒有下一次,否則,就不是這麼簡單了。”王凱華的耳邊傳來了齊趨焱那冷漠的聲音,看著漸行漸遠的齊趨焱,眼中滿是恐懼。剛才他是真的想殺了我!
齊趨焱緩步走在學校的林間小道,昨晚的事情讓他心煩,所以今天很幹脆的不去上課了,可沒想到王凱華這個白癡,這個時候還敢反過來管他的事,冒火的他現在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誰現在來碰一下都會很倒黴的,而現在就有這麼幾個倒黴蛋。齊趨焱的身影已經在一瞬間從原地消失了,隱蔽在樹上的劉三隻是眨了一下眼睛,這麼一瞬間齊趨焱就已經來到了劉三的身後,“哢吧”劉三到死也不明白在那眨眼的瞬間發生了什麼,其餘的躲藏在暗中的人有些人看到了齊趨焱憑空消失的身影,但是反應不及的人緊跟著劉三的步伐去見閻王了。齊趨焱看著眼前的最後一個敵人,舔了舔嘴唇,低聲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人?說,活,不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劉七的內心充滿了恐慌,但是自己的家人在段家的手裏,自己要是說了,那家裏的人就都別想活了,劉七強製性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恐懼,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一句話也不說。齊趨焱變魔術一般的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森森寒意從匕首上發出,這匕首仿佛是活的一般,白銀的匕身反射出了劉七驚恐的麵龐,劉七看不見匕首究竟在哪兒,齊趨焱動手的一瞬間開始劉七隻看得見虛影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就在下一個瞬間,劉七就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右臂的存在了,劉七心頭一冷,低頭看去,右臂還在,隻不過隻剩下了骨架和筋脈,右臂上的肉已經掉在了樹下,但是劉七卻感覺不到半點的疼痛,右臂也沒有流血,劉七感覺自己是在做夢一樣,一個很可怕的夢,他隻希望快點醒來,可是麵前的惡魔(對劉七來說齊趨焱就是惡魔)絲毫沒有滿足的意思,接下來是左臂,之後是右腿,在之後在解剖到左腿的時候劉七終於忍受不住心理的承受極限,目光呆滯的看著齊趨焱說道:“段家。。。”話還沒說完,齊趨焱的匕首已經刺入了劉七的心髒,一瞬間血液不要錢似得噴薄而出,劉七的眼中沒有恨,有的隻是解脫。齊趨焱冷眼看著劉七的屍體,眼中的寒意越發的深了,輕輕一躍,站立在樹下,看著這一堆的人肉,齊趨焱說道:“吳廣賢,把這批屍體還有這一堆的碎肉送到段家的大門口。”吳廣賢從離齊趨焱不遠的樹叢裏走出來,苦笑道:“四爺,您現在不應該讓自己太過顯眼的。”齊趨焱揮手打斷了吳廣賢,說道:“照我說的去做就好,對了,還有,排名賽的事情你幫我解決,我不會去參加的,我可沒有心情陪一群小屁孩胡鬧。”吳廣賢這次沒有滿口的答應,說道:“四爺,這次的排名賽真的很重要,即便您的老師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也不是說就可以隻手遮天啊,排名賽會有不少勢力的人來這裏拉攏學生,四爺您可以借此認識一些人增強自身的後台力量才行啊。”齊趨焱顯得有些不耐煩,說道:“我的命令是怎樣的,你就怎麼做,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吳廣賢苦笑答道:“我明白了,四爺。”齊趨焱的身上沒有一滴的鮮血,但是那股濃烈的血腥味短時間內是褪不去的,他問道:“吳廣賢,我記得這附近似乎有個溫泉?”吳廣賢點頭道:“是的,四爺,沿著櫻花小道一直走到盡頭就有一個開放式的溫泉了,那是十多年前小日本在這兒弄出來的。”齊趨焱才不管是誰弄出來的,他現在隻想洗掉身上的這股味道,這股味道太過熟悉,熟悉得讓齊趨焱有些反胃,他不想想起太多以前的事情,想得越多,感情就會越多,會妨礙齊趨焱在對戰時的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