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連環命案(2 / 2)

和玉溪然所料的一樣,邱探長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玉溪然也不多說什麼,隻向他示意性的微笑了一下便走近了死者的屍體。越走近屍體,那種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也越濃烈,隻是此刻他的心神完全不放在這上麵,對這種氣味充鼻不聞。他在死者麵前蹲下身子,兩隻眼睛如電光一般淩厲的在屍體的全身上下掃描著。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生怕遺落了半點的蛛絲馬跡。他的目光在死者的左胸前和兩腿之間停留了片刻之後,就移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雙毫無血色的手,冰冷而慘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從那個巨大的令人心驚的血窟窿裏流幹了。一具沒有血液的屍體,恐怖而使人心生憐憫。那雙如紙糊一般的慘白雙手交叉著平放於胸前,這個安詳的動作與他本身的慘狀極不協調。

很顯然這是凶手故意擺成的。

他的十指蜷曲著,透過手指間的縫隙,一個白色的紙條微微露出一角。玉溪然輕皺了一下淡淡的雙眉,猶豫了片刻之後他終於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慢慢的掰開那雙已經失去意識和活動的手掌。他的動作很柔,生怕弄傷了這具已經往生的遺體,觸手處一陣寒意。

是一張紙,準確的說是一張畫水墨用的宣紙。質地很絲滑,是宣紙中的上品。隻是這種蘊含儒雅氣息的物品卻出現在這種血腥的場麵,便失去了它原有的雅觀。玉溪然小心的將這張揉成一團的宣紙打開,一朵鮮豔的花映入眼簾。

那花的色彩豔紅欲滴,綻放著血一般的紅暈,是沾著死者的鮮血畫的嗎?玉溪然這樣想著。

這是一朵梅花嗎?隻是為什麼……

他的思緒一頓,眼睛又落到了這朵花的旁邊,是一行用血水寫成的詩句,字跡娟秀可愛,卻內勁十足,入木三分。鮮豔的有些耀眼,有些陰森。

“竹籬茅舍自甘心。”

對於玉溪然而言,這是怎樣一句熟悉的詩句呀!依稀在少年時代就吟誦於心的詩,恬淡清幽,仿若出塵。於是一個信念在他的心中堅定了,不錯,那的確是一朵梅花。不過……卻是一朵八瓣的梅花。

第二位死者,或者說是第二位犧牲者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浴缸裏麵。

正如某人說過的一樣,這個世界上的犯罪每天都在重複和繼續進行著,在凶手還沒有被抓捕之前,這種行為或者說是實踐就不會停下。直到他要殺的最後一個人也倒在血泊裏,停止呼吸為止。但誰又知道他要殺的最後一個人是誰?是你?是我?或者說還是凶手他自己?總之在此之前,他那把塗滿罪惡的尖刀會不停的揮舞著,享受著鮮血和殺戮帶給他的快感。

第二位犧牲者仍然全身赤裸,他躺在浴缸裏。浴缸裏沒有水,有的隻是被鮮血染紅的瓷質表麵和一具死不瞑目的冰冷屍體。在那雙圓睜的已經無神的眼睛深處暗含的是什麼呢?是恐怖?是絕望?還是一絲無助的祈求?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了。

玉溪然能看到的隻有一根長約一尺,從死者的左耳插到右耳貫穿整個頭顱的鋼針。鋼針像成人的小指一樣粗細,在浴室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鐵的青暉和血的紅芒。

這種殘忍的殺人方式讓他想到了古代的一種酷刑,就是用削尖的竹簽插到犯人的指甲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人偶爾想一下都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而如今這種噩夢般的場景竟然真的在現實中出現了,而且就在他的麵前。清晰而深刻的刺激著他的視覺神經,鏤刻在他的心間,揮之不去。

與那根貫穿頭顱的鋼針同樣讓人驚心動魄的便是死者腹部一個同樣巨大和血肉模糊的血窟窿,它是在人體肝髒的位置。不問可知,這死人的肝髒也被凶手無情的取走了。同樣是一具五髒不全的屍體,一個可憐的人。看情形他也是在夢中被凶手殺死之後,然後再被拖到這裏來蹂躪屍體的。像之前的一樣,作案的手法都是一樣的殘忍血腥。

是的,這一切還沒有停止,或許還僅僅隻是開始!玉溪然可以感覺得到,深深的感覺得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