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罌粟之花(2 / 2)

第二天一早,主人一家便來到靈堂問候。仆人們殷勤的端來熱水和毛巾給二人洗漱。早餐置辦的很豐盛,大有犒勞兩人一夜辛苦之意。然而折騰了一夜,如今兩人都是人困眼乏。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又軟又舒適的床鋪,再美味的佳肴也成了擺設。因此二人胡亂的對付了幾口,向主人家致言了幾句之後就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休息去了。

這一覺從早晨一直睡到了中午,先按下鍾子賢不表,單說玉溪然這邊。他一睜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顏月兒那張清麗如花,含羞帶媚的粉臉。隻見她單手支頤的坐在床邊,兩隻如水的眸子晶光四射,柔情款款的注視著情郎的麵孔。仿佛玉溪然的那張臉就是她雙眼中的唯一。

玉溪然並沒有過多的驚訝,因為類似的情景曾不止一次的在生活中出現過。他居住的那個小閣樓的鑰匙一共有兩把,其中一把在自己的手裏,另一把的所有者就是顏月兒。曾經某一天的早晨,當他睜開雙眼之後看到的就是像現在的這種景象。她仍然是單手支頤,凝眸而視。那是懷春的少女凝視戀人時的表情。

玉溪然笑了一下,微微的帶動下巴上的一撮胡須。雙手支撐著坐起身來,輕輕的靠在床頭上。

“小溪,你醒啦!”顏月兒歡顏一笑,身體已經移到了他的身邊坐下。無論在何時她都醉心於和他保持著最近的距離。而他也是柔情滿懷,憐愛填胸。伸出白皙的手掌來撫過她嬌嫩的臉頰,在那朵梨花的軟質上輕柔的捏了一下。他愛撫的很小心,很謹慎。生怕自己的指甲會劃破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從而損壞了這件大自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小調皮,在這裏坐了很久了吧?”他挑起食指來,在她高高的鼻梁上麵刮了一下。

“嗯,人家剛吃完早飯就跑過來守著你了。小溪你睡得太沉了,我偷偷的扯你的胡子你都不知道。”她忸怩的晃了晃腦袋,卻不是為了甩開他愛撫在自己臉上的手,而是用嬌嫩的麵頰去摩擦他的掌心。嬌軀也在那一瞬間似失去了平衡一樣,如風中傾倒的旗杆,堅定而無法挽回的倒向他的懷裏。

“你呀!都這麼大了還這麼不老實,動不動就愛和我撒嬌。再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睡覺還得讓人看著啊!”對於她的任性和柔情蜜意,他向來隻有舉手招架的份,從來就沒有反抗的勇氣和餘地。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必要,因為她向他撒嬌的時候執著的就像一根彈簧一樣。他反抗的力度越大,那麼她反撲的勢頭也就越強。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被逼投降。因此他也學得聰明了,一見她開始“攻城略地”,他就主動的放棄抵抗。這樣一來也免得他平白的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有的時候他正大光明的向她索要一點戰利品,對於投降者來說也是被允許的。就像現在這樣,他一手攬住她纖細的柳腰,一手在她平滑的脊背上輕揉著。這也會讓她深刻的感覺到“給予”的快樂。

“可是……可是人家就喜歡守著你嘛!”她靈巧的雙臂輕車熟路般的環過他的脖子緊緊地勾住,秀發粉頰已經不滿足於僅僅在他的胸前拱來蹭去了,開始逐漸的蠶食到了他的麵部。兩張臉就這樣被動的貼在了一起,前提是他是被動的一方。

這個時候他不得不采取措施了,因為他已經被她逼到了城牆的邊緣上了。縱然負隅頑抗也隻可能是“九死一生”,但如果不反抗的話那就是“十死無生”。雖然他已經無法挽回“城池”已經被她拿下了這個慘痛的事實,可是如果他不拚盡最後一擊的話,那麼隨時都有可能麵臨“屠城”的危險。

他的最後一擊是什麼?原來如此。隻見他選擇把頭轉過去,然後上揚,換成了用自己的下巴來抵住她額頭的這個姿勢。這讓他暫時緩解了一下壓力,聊解燃眉之急。之後他便采取了最終極的措施———沉默,對!沉默就是最無聲的反抗。然而他這點可憐的自尊到底還能維持多久,好像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但他可以確信的是如果再沒有“援兵”到來的話,那麼他很快就要徹底的“淪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