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淩遲活刮(2 / 2)

“不,如果真的是被用什麼東西塞住了嘴巴或者用膠帶之類的東西封口的話,那麼一定會留下痕跡才是。可我剛才仔細的檢查過了,死者嘴巴的附近沒有任何的異狀。即使他後來被人特地的清洗和裝點過,那麼也一定會留下掙紮過程中的淤青難以消除。所以事實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被人用了麻藥。由於身體麻痹,動彈不得,因此隻能任人刀俎。”其實在玉溪然的心裏早就有一個相適應的猜想了,隻是還缺少相關的證據加以證明。直到他發現從死者的鼻孔鑽出來一隻奇異的螞蟻時,他才確認了自己的判斷。

“哦,原來如此,這下我明白了!他是被人下了麻藥給迷翻了,然後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凶手一刀一刀的給削了。”在鍾子賢看來這是目前最恰當的推理了,絕對可以站穩腳跟。可是事與願違,接下來玉溪然又一次把他從最高峰猛得推下了穀底。

“不,情況不會是這樣的。如果他是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人給淩遲致死的,那麼他死後臉上的驚恐表情又怎麼解釋呢?即使受到再大的痛苦折磨,一個沒有意識的人也絕對不會作出那樣恐怖的表情來!因此事情的結果表明他就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人一刀一刀的給割死的,隻有這樣他才會露出那種絕望痛苦的表情。”玉溪然有些不忍心再繼續想下去了,這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也需要相當的勇氣。他承認自己有點悲天憫人,有點婦人之仁。但這就是他慈悲善良的本性。

很多人都知道他不吃魚,但隻有顏月兒和他自己知道他不吃魚的原因。事實是他在年少的時候曾經無意間打翻一個魚缸,結果使其中的一條金魚因脫水而死去。或許是從小就受到佛家慈悲思想的影響吧,正所謂: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這句話確實能在玉溪然的身上體現。最簡單的就是他寧願忍受著蚊蟲的叮咬,也不忍心將其一巴掌拍死。在二十四孝中還有一則故事叫做“恣蚊飽血”,主人公赤LUO著上身任由蚊子吸食他的血液,等到蚊子吸飽了就不會去叮咬他的父母了。雖然這兩者之間都有“舍身喂蚊”的嫌疑,但是出發點卻完全的不同。後者的出發點為了“孝”,而前者卻是為“仁”。

玉溪然曾瞞著所有人養過一隻寵物,這隻寵物便是一隻被他關在蚊帳裏的蚊子。他每天定時定量的用自己的新鮮血液來喂養它,並且還給它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沈煙鶴”。這個名字內行人一聽就知道是取自文學家沈複筆下的《童趣》一文,文中是這樣描寫的:徐噴以煙,使之衝煙而飛鳴,作青雲白鶴觀……隻不過那隻蚊子後來被他一不小心給撐死了,對此他深表遺憾。關於他的一些荒誕的事跡還有很多,一時間難以詳述。

有的時候人類的思維就是這樣,在憐憫之餘總是包含著更深的憤怒。

“這……這怎麼可能呢?哪有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鎮定的?即使用刀子抵住他的喉嚨逼迫他不許發出聲來,也不能保證他會隱忍那樣的痛苦。”對於玉溪然的解釋,鍾子賢根本無法接受。是呀,有誰能在千刀萬剮之下還能悶不作聲的。即使是當年那位被陷害而遭受淩遲之刑的大將軍袁崇煥,如此鋼筋鐵骨的真漢子也在最後一刀時因為實在忍受不住那種痛苦,而發出一聲長長的痛苦的呻吟。可接下來玉含笑的另一番說辭卻讓他再一次的打消了疑慮。

“你說的很有道理,沒有人能在那種殘忍的酷刑下還能不慘叫出聲的。除非他是患有醫學上的那種稀少的‘神經麻痹症’,因而感覺不到痛癢。可是如此一來烏倫家前兩位少爺的遇害又怎麼解釋呢?難道他們也和這位三少爺一樣,都患有這種稀少的疾病不成?這種幾率簡直就等於零。毫無疑問,三少爺死後的那種可怖的表情是在意識健全的情況下,受到極度驚嚇而造成的。所以總結一下看來,能夠符合眼下情況的可能性也許隻有一種了,那就是三少爺在臨死前中了一種奇異的植物藍罌粟的毒素。如此一來才會使他在清醒的情況下卻毫無反抗之力的任人宰割。”玉溪然從來都不會輕易的懷疑自己的判斷,包括在這起案件和以前遇到的任何一起案件中,他的判斷基本上都是準確無誤的。因為他的判斷都是建立在細微的觀察,縝密的邏輯思考和廣博的見聞知識上麵的,可以說這些就是對“推理”這一詞的最直白也是最準確的解釋。(注:此處的“藍罌粟”這種植物和前文所提到的“雞血子”一樣,都是鄙人為了情節需要而杜撰出來的植物,望兄弟姐妹們切莫見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