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細逐楊花落,黃花時兼白鳥飛。
一陣微風輕輕吹起,淡淡桃花翩舞而下。林下,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素手輕輕撥弄著琵琶,嘴上輕輕哼著一曲小調。
“心兒,你來見我了。”身後那莫名出來的男子,輕輕從身後抱起那彈琵琶的女子。
那女子,身子微微一顫,接著從男子懷中掙脫出來,微微欠身道;“還請陛下自重,妾身乃是亡國之婦······”
女子的聲音淡淡響起,卻不料被身後男子匆忙打斷。
“心兒,你非得這樣待我嗎?我來接你了,我說過,我會讓你成為我的皇後,我此生······”男子清秀的眉目皺起,急切的解釋道。
“此生唯一的皇後?嗬嗬,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三年前,陛下可是娶了本國公主為後。”女子聲音微微透出些淡淡苦澀。
“心兒,你明知我那是演戲,我心中隻有你一人。”男子匆忙解釋道。
“陛下,今日,我前來見你,隻是想見君上一麵,至於皇後,妾身乃是亡國之婦,不敢奢求。還請陛下另擇他人。”女子眼簾微微垂下。
“另擇他人?心兒某非忘了我們當年,在這片桃花源下的誓言?”男子眉間終究還是有了怒氣。
誓言?你還記得當年的誓言嗎?當年是誰說,那隻是童言而已?
女子苦澀一笑,抬起眼簾,望向那深不見底的眼眸,淡淡說道:“陛下,往事又有何可提?妾身此次為何事前來,陛下心知肚明,又何須再與妾身說笑,若陛下當真念及當年的情意,妾身隻求陛下放過我家君上,讓君上與妾身一同歸隱,此生再也不踏入皇家權謀。”
“放過他?你既說,往事何須再提,那你又何資格叫我放了他。”
男子原本柔情似水的樣子徹底被撕毀,眼底一片冰冷。
接著邪魅一笑,俯下身軀,輕輕吻了一下女子的耳垂,引得女子身子微微低吟。接著笑道:“心兒,不要挑戰我的忍耐限度,我不管你從前是誰的妻子,誰的皇後,但今日起,你隻會是我一人的。”
“楚子胥,你······”男子霸道的聲音終於打破了兩人之間“相敬如賓”。
見到女子原本平靜的眼中終於有了些怒氣,楚子胥不禁再次笑道:“心兒,你終於叫我名字了。”
女子不再理會他,將臉輕輕撇過去。
楚子胥見她撇過去的臉,眉間不禁有了怒氣。修長的手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接著,溫熱的氣息在簫心耳邊漫漫散開:“心兒既然叫我放過夙懷,可心兒你明明知道,他可是亡國國君,若放過他,他東山再起,那我······”
“他不會的。我可以在這裏替他承諾。”簫心急切地說道。
楚子胥拇指撫摸著簫心的唇瓣,輕輕笑道:“心兒,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你的君上,所以他必須得死。”
簫心睜大雙眼,望著麵前的男人。明明聲音如春風一般和煦,可是,她的心卻因為的他的話,冷到極點。
“當然,心兒若不舍得他死,我也可以考慮。畢竟他‘曾經’是——你的夫君。”楚子胥故意將加重“曾經”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