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前站滿了天策弟子,都和我們一樣是白衣黑帶的挺拔少年。
陽光如此明媚,屋頂上的青瓦閃閃發亮,青石板一塵不染,眾人像我們投來了崇拜的目光~
我們三沐浴著陽光和羨慕的目光,瀟灑的走入人群,周圍是大家熱烈的掌聲,我們和師傅,師叔們擁抱,最後是我爹,我爹狠狠的抱住我說:“好小子終於成為一代大俠了。”然後我們三被大家簇擁著拋向天空!
額,這不是事實。
真是情況是。
陽光如此明媚,而我們三卻如此猥瑣的偷偷溜進大門,金蕭然站在最後一排,像我們使勁招手。我們突然發現蕭然哥這麼有男人味,真相瞬間閃現到他的身邊。我們捂著臉,迅速的跑到最後一排,頂著如此猛烈的師傅和司馬大人的刀子目光雨。
我們和其他弟子一樣背著手站好,北山把頭昂的高高的,胸挺得豐滿的。
我側過頭偷偷問:“蕭哥,咋都站著呢,專門等我們呢?”
金蕭然很認真的偷偷的側頭告訴我:“等府主呢!”
北山從最邊上偏過頭悄悄問:“府主也晚到?”
“好像是,我們都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了。”
北山又說:“看來府主昨晚喝的不少啊!”
我心裏想:老爹挺配合的啊,這麼給麵子。
“悄悄,府主來了。”紮低聲道。
我爹從中堂裏挺著大肚皮威武的走出來,滿麵紅光笑嗬嗬。就和往常隨和的樣子。聽說老爹的大肚皮是當了府主以後才有的,以前還是魁梧挺拔的。這麼多年,在他的庇護下,我和北山才可以屢教屢犯。
爹走到太師椅後麵坐的三位老者旁邊,拱拱手道:“今日天策府新一輩的弟子入籍儀式,能請到三位師叔,威勇倍感榮幸。”
我踮腳看看那三個老者,最左邊的麵如黑炭,中間的滿臉紅胡子,最右邊的看起來比較斯文,滿臉長者的威嚴。
北山在最邊上,他拍拍旁邊的紮說:“你看,那是我大伯!”
紮說:“滿臉紅胡子的那個?和你不像啊!”
“你妹的,那個是你大伯吧,你卷毛,他卷胡子,我大伯是右邊那個,長孫無忌。”
北山他大伯拱手回禮道:“他們是天策府的未來,李府主請便吧。”
老爹做到太師椅上,其他的長輩們也就坐了,爹示意司馬可以開始了,司馬大人馬春陽站到最前麵。說:
“天策府第三輩弟子入籍天策府儀式正式開始,入籍之後,他們將正式成為天策戰士。”
馬司馬神色肅穆,說:“感謝先祖庇佑,天策府得以人才輩出,祭祖儀式開始。”
“上祭品,鳴爆竹,弟子進香叩拜。”
馬司馬退後入座到爹的旁邊,4個天策府府眾抬上擺放著茶,酒,白飯,攢盒,生果,年糕,祿堆,齋菜等祭品。之後又是四個府人抬上一鼎香爐放在正中間。
前排的弟子開始一個接一個的上香叩拜,每人三支文明香,一次三個弟子同時進行。
到我,北山,紮了。
我接過香,悄悄說:“拜祖宗那種不實際的東西沒用,不如我們借此來效仿桃園劉關張,納投名狀怎麼樣。”
北山,紮一同道:“好主意。”
我們一齊跪在香爐前,比肩,執香。我看了眼北山和紮。說:“開始嘍。”紮和北山點點頭,閉上眼睛。
“今天。”“我高興。”“我長孫北山。”“我紮木”
“結兄弟義生死相托,凶吉相救,禍福相依,患難相扶,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天地作證,山河為盟,有違此誓,天誅地滅!”
我閉著眼睛,腦海裏全是這麼多年我們三人一起度過的畫麵,我們這半夜從長安城像大營狂奔的三個瘋子,我們這前一秒互相埋怨,後一秒摟在一起嬉皮笑臉的三個傻瓜,我們這一起憤怒過,一起傻笑過,一起猥瑣過的三個男孩,將來一定要一起一兩牛肉二兩白酒的闖江湖,一定要一起成為武林頂天立地的大俠。
“喂,你們三個怎麼這麼磨蹭。”馬司馬小聲像我們吼。
我這才想起我們還在入籍祭祖,抬頭看看馬司馬的大臉,豆眼瞪得老大,這麼多年一直吊著大長臉,就像那香爐上的怪獸。
我們三起身插好香,繞到司馬大人背後的時候,一起轉身十分帥氣的
豎起三個長長的
中指。
“我們這結拜儀式是不是有點寒酸?”回到隊伍裏北山說。
“不寒酸,這麼多人給我們看著呢,回頭你請我們吃好的補上就行了,到時候一醉方休。”我理所當然的說。
“恩恩,等下完了北山請我們吃好的。”坑兄弟的時候紮從來不沉默。“不過你那酒量行嗎?高興。”
“額,平時那是我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