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胸膛暴露在從小窗透進來的溫暖的陽光中,我的大腦沉浸在持槍擺平山西五霸的美夢中。就在這愜意的時刻,一顆拳頭猛烈的捶在我的胸膛上,劇痛從胸肌表麵的皮膚迅速傳入大腦,將我從美夢中硬生生拉拽出來,我捂著胸口翻身伏在床上,還沒睜開眼,就對著身旁吼道:“第幾次了!紮,你死定了!”
紮是我同屋兄弟的簡稱,其實他叫紮木,全名好像是紮謝克裏木烏爾巴紮,太長了,就給他省略成紮木,他是個突厥人,有深邃的雙眼和高挺的鼻梁,最重要的是他的體香和黑色的卷發。對於這兩件事情,是很神秘奇怪的。前一件,好像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問過許多人他們都說沒有聞到過,而後一件,就是紮木隻要頭發一長長,就會以他的腦袋為中心纏繞,最後形成一個圓形的爆炸物,所以他不得不比我們怎多剪頭發的次數,而且他的頭發能在他自己的精心照料下變成他想要的任何形狀,讓我們兄弟嫉妒不已。
每次被紮整,我都無可奈何,就好像喝著美味的魚湯,卻被魚刺硬生生的卡在喉嚨一樣,雖然很疼,但這畢竟在自己的喉嚨,你也拿他無可奈何。之所以這樣雖然有他比我武藝略勝一籌的因素,但主要原因還是我讓著他,畢竟我比他早出生八個月零三天。
我衝紮吼他從來不還口,不隻是我,他對我們其他兄弟也一樣,就算別人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他一定照樣不理人家,輕揚嘴角,以他特有的有條不紊的速度轉身離開,留給那人無盡的憤怒。
當然,他自然也不會主動和別人動口動手,衝動是在他腦子裏不存在的一個詞。
這次也一樣,我在床上痛苦的不行,他依然不急不忙的穿好他的衣衫,才看著我痛苦的樣子平靜地笑著說:“如果不是這個力度,沒有人能把你從你的白日夢裏拉出來。”
不得不說,紮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我睡到自然醒之後第一抹溫柔的陽光,不刺眼,但足夠滿足。特別是搭配他完美的皮膚。他白皙的皮膚如果你摸過,就會知道男人也可以如此絲滑。這是血統的優勢。
對於此,我習慣了忍耐。
我可不是對誰都可以忍耐的。相反,紮總是說我很衝動。
紮穿戴整齊後,將我的衣服遞過來,放在床邊,說:“你還是快點吧,今天是我們在天策府正是入籍的日子。”我恍的記起來了,這可是重要的日子。我迅速穿好衣服,是和紮一樣的白色窄袖,圓領的上衣,分別用黑色布帶綁緊腰部和小腿的白色褲子的天策府訓練服。
雖然是訓練服,但都是上等的蘇州絲綢,經過錦繡山莊一等秀娘之手,能在係腰的帶子上用蠅頭小字繡上天策府三個字,都是和進宮的貢品一個等級。可見我們天策府的經濟實力和政治地位了吧!
我和紮都是天策府的弟子,天策府的弟子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直接聽候聖上的調遣,執行的那都是特殊的任務!雖然我們都還沒有正式入籍天策府,也沒有執行過一次任務,天策府的弟子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當之無愧的大俠。特別是我老爹,天策府的府主--李威勇。
我叫高興,姓高名興,和我老爹的姓不一樣。我隨母姓。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隨母姓,也不知道我母親是誰,隻知道她已經過世了。
紮和另一位少年已經在門口等我,站在紮旁邊的少年,身材高挑比紮要高出半個頭,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棱角分明,濃黑的眉毛,細長的眼睛單眼皮,他的樣子是我見過最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