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人,風眠使者好像都不知似的,連我們的迷魂散都問不出什麼。”說話的正是剛才詢問卿樂顏的男子。
“哦?是嗎,那其他人怎麼問出來了?”軟榻上的男人斜眉,把玩著手裏的銀杯,卻瞬間將杯子飛向那男子,片秒便倒了下去,“沒用的人就該死,你們說是嗎?嗯?”
話語間帶著脅迫感,趴在地上一眾女子深感腿上的疼痛,卻是連半個字也不敢說,一是不敢,二是說不出口。
“大人…,請再給…我們…一次…次機會。”一眾女子強咬著牙,手心裏全是被壓迫出的血。
“嗬,以為再給一次機會你們就能成功嗎?”男人輕佻眉,將一杯酒灑在地上,“機會,隻給有準備的人,殺。”
便是踏出屋內,頭也不回。屋內女子的鮮血四濺,卻無人歎息。
“大人,我看那些使者也說了一點,可唯獨有一個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我認為此人必有問題。”男人的耳邊傳來一道聲音,細找過去,竟是皇宮外的守門侍衛的聲音。
“不急,好戲在後頭……”
卿樂顏一覺醒來已經是正午了,隻覺得睡了一場好覺,從未如此舒暢。
“來人,替本郡主服侍。”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卿樂顏帶著些起床氣踢了踢被子,愣是等了片刻,卿樂顏猛地醒來,這是在楚辭啊!轉身看看四周無一人後,繼而歎了口氣。還好,沒暴露自己。
沒有人服侍,卿樂顏便自己起身洗漱,簡單地盤了個頭發,到桌子上拿了塊昨日糕點墊了墊肚子。
卻在這時來了人,“大人,皇上召您覲見。”
“那其他人呢?”卿樂顏抬頭笑問。
“大人,隻差您一人了。”
卿樂顏一個踉蹌,阿勒?這群兔崽子起的比我還早?啊呸,就差我一個?會不會被皇帝舅舅砍死?
“好。”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整張臉都是僵硬的。
大殿中,一眾官臣竊竊私語。
“什麼人這麼大膽,要我楚辭等上如此之長的時間?”
“嗬,就不過一女娃娃。怕是嬌生慣養,還沒醒吧。”
“這風眠真是不把我們楚辭放在眼裏啊。”
……
“風眠使者到。”
“這下終於來了。”
“可不是嘛。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娃娃。”
卿樂顏見著滿朝文武都看著她,不由自主竟生出了一絲勇氣,抬起頭,精致的小臉上無一絲汙穢,潔白的如雪山上和煦的陽光照著的微風,不是遠不可及,而是觸摸不到,隻在你身邊拂過,抓不住片衣。
“楚辭使者可是到齊了?”卿樂顏轉身,一紅衣男人揚著肆意的微笑,就像地獄裏的妖精,明知是萬丈深淵,卻還是深陷其中。
卿樂顏往旁邊走了走,最好不要與此人有關係,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使者怎麼遠離我?”男人挑眉輕笑,卻引得卿樂顏一身雞皮疙瘩。
“君臣有別,近了讓人無端會生出些念頭,遠了會讓人以為君臣不合。”卿樂顏不卑不亢,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