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卿樂顏隻覺得全身難受極了。“郡主,您醒了?”一個丫鬟急忙趴在地上說。
“我這是怎麼了?”“郡主,您三日之前看春意正濃,就想要泛舟湖上,但是,但是,”“但是什麼?”“但是您不小心掉入湖中了,還昏迷了三日。”
三日?完了,爹娘要讓我禁足了。“那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嗎?”
“還有,還有,郡主您這幾日一直被人在議論,他們說您是愛慕九殿下,結果自討苦吃。”丫鬟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身子也在微微發抖。
“什麼!愛慕九殿下?我眼睛是瞎了嗎?會喜歡他?這一個個沒事吃飽了撐著的,還嚼我舌根。”卿樂顏眼珠子一轉,笑道:“那我可得讓他們好好嚼嚼了。”
那丫鬟隻覺得渾身一顫,郡主定是要做出什麼更厲害的事了。
“卿兒,你醒了?可有不舒服?”還未進門,一道柔柔的女聲便傳入卿樂顏耳中。
“娘,我好得很。”
“卿兒,是為娘的不好,沒照顧好你,竟會跌入湖中。”鳳清悅握著卿樂顏的手,柔情似水的聲音裏帶著自責。
“悅兒,是這丫頭的事,要不是她瞎跑,會掉到湖裏嗎!你給我禁足三個月!”卿沉夜皺著眉,氣不得已地吼道。
“娘。”
“喊你娘都沒用,這次你給我好好待著!”卿沉夜拂袖離去。
“卿兒,這幾個月你就靜靜心,等風頭過了再說吧。”鳳清悅拍拍卿樂顏的肩,歎了口氣說。
“娘,就不能少一個月嗎?”卿樂顏隻覺得三個月太長了,待在家裏不還得生蟲子嘛。
“這,你爹的話我也沒辦法呐。卿兒,你就忍忍吧。為娘走了。”鳳清悅自知呆久了就會不忍心,起身離去。
“可惡!誰這麼欠揍?來人,給我拿紙。”卿樂顏憤憤地拍了拍被子,起身下床。
“是。”筆墨到,卿樂顏攤開就寫,“刷刷”幾下便寫完了。“幫我把這封信給皇帝送去。”倒是毫不忌諱。
“皇上,這是風眠郡主送來的信。”一侍衛將信件遞給皇上。
“哦?卿兒醒了?朕要看看她都寫了些什麼。”皇帝拆開信件,與小女子的娟娟細字不同,卿樂顏寫的倒像君王的豪邁之情。
“皇上,我爹娘要禁我足,還三個月,你幫幫我,還有,我不愛慕九皇子。”倒是說得直言,皇帝嘴角咧了咧,隨即拿紙寫道:
“風眠郡主不與尋常人似,賜出使楚辭使者。”
這說的也是沒誰了,不與尋常人似。
“風眠郡主接旨,皇帝詔曰,風眠郡主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特賜出使楚辭使者,欽此。”合上聖諭,卿樂顏接過,那太監卻隻見得卿樂顏笑的合不攏嘴。這樣一來,不在風眠國,沒了爹娘的看管,不得開心死。
“皇上怎會賜此聖諭?”鳳清悅靠著卿沉夜,憂心忡忡地問。
“皇上自有他的打算,我們服從便是。”卿沉夜歎口氣,早料到是卿樂顏寫信給了皇帝,但皇上說出的話,怎能隨意改變?
“郡主,您真的要去楚辭國嗎?”一丫鬟好奇的問。
“對啊,難道要我待在府上生蟲子嗎?”卿樂顏邊收拾行囊邊回答。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個嘛,看我心情。”卿樂顏笑笑。
“卿兒,這次去楚辭你萬事小心。”鳳清悅柔聲道。
“嗯,娘,我知道了。”
“丫頭,有什麼事別忘了找爹娘。”卿沉夜拍拍卿樂顏的肩,“別忘了爹教你的武功。”
“誒呀,爹,怎麼你比娘還囉嗦呢?”卿樂顏不樂意的皺皺眉。
“好了,你爹我不囉嗦了,保重。”卿沉夜摸摸鼻子,笑道。
卿樂顏坐上馬車,與一眾使者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