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你要記住,做人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切忌如同今天這般樂極生悲!”
“知道了,爸爸。”陳星低著頭說。
“去吧,把手處理一下,你媽這邊有我。”看著陳星的樣子,陳忠也說不出什麼批評的話了。
“楓兒,我剛剛看見你好像也燙到了,怎麼樣,要不要緊。”在陳星回房後,何靜關切地問。
“我沒事,媽趕緊讓爸給你處理一下吧,感染了會很嚴重的。”陳楓的聲音十分平靜。既然何靜跟他玩虛偽,他也跟何靜玩,看看最終誰怕誰。
“哼,又不是死人,白學了半天武功,隻顧低頭猛吃,不知道躲開嗎?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燙一下又死不了,阿靜,不用管他,我扶你回房上藥。”說著便扶著何靜離開了。
當大廳裏隻剩下陳楓一個人的時候,陳楓才一瘸一拐地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忍著疼痛,咬著牙,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間。回房後,陳楓發現自己的情況非常糟糕,右邊整個大腿都燙起了水泡。他吃力地剪開了褲子,點燃了一根蠟燭,將針用燭火消毒後,把水泡一個一個挑破,每挑破一個,他的身子就一顫,但是卻緊緊咬著牙關,自始至終沒有吭一聲,直到水泡全部挑破,將傷處用酒精消過毒,再用繃帶包紮好後,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時,他看見了旁邊的陳星,由於剛剛全神貫注,他竟然沒有發現陳星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這可是學武之人的大忌。
“星兒,你怎麼了,是不想離開家嗎?”陳楓看著陳星淚眼婆娑,驚訝地問。
“哥,你為什麼不跟爸爸說,為什麼不說?”陳星有些失控。
“說什麼?”陳楓不知道陳星是什麼時候來的,所以隻能這麼問。
“我看見了,我都看見了,你為什麼不說你傷得這麼嚴重,是怕我受罰嗎?”陳星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大滴大滴地滴落著。
“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點燙傷嗎?沒什麼大不了的。”陳楓心裏苦笑著,隨即腹誹道“你可太抬舉我了,你又不是沒看到父親的態度,別說隻是燙傷了,你就是把我燙死,父親又怎麼舍得罰你,我不說不是因為怕你受罰,因為父親根本舍不得罰你,我不說是因為說了根本沒用,隻會讓父親更加厭惡罷了,你看換成今天是我打翻那盆湯看看,爸爸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哪有這麼輕鬆地教育兩句就放過的道理,我這受害者都挨了一頓訓,沒換到一句安慰。”
陳星並不知道陳楓心裏想的是什麼,但這就是殘酷的事實,在陳星單純的思想中,是不會真正理解陳楓的處境的。雖然他們生長在同一個家庭,但他們的差別最終還是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