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哥哥張立正在派出所門口,旁邊還站了一個人,“馬哥,一會兒我妹妹出來,我和他講一講,您看您,這麼英俊瀟灑,我妹妹看了一定喜歡的。”
馬進喜今一是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身西裝,這個餿主意是張立想出來的,不過馬進喜不在乎,為達目的就得不擇手段。
出來了,馬進喜看到了張彤,“張立,快上快上。”
張立麵部表情一下子悲傷起來,“妹妹,你也來了呀,哎,我也是著急得很,為了想辦法,我四處求人,一會兒我還得給所時的領導們買點兒煙酒,讓他們對爸好一點兒。”
張彤看著哥哥,關鍵時刻,哥哥還是向著家裏人的。
“哥,錢不是問題,就算是砸鍋賣鐵也得把父親弄出來呀,要打點需要錢,我還有一些。”
蘇揚在一邊兒聽著,這個張立不可能是這種性格,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彤彤,我們找鎮裏領導去。”
張立狠狠瞪了蘇揚一眼,“阿水,你隻是個外人,關你屁事兒,你一邊兒去。妹子,來,哥給你說個事兒。”
張立把妹妹拉到了一邊兒,然後指了指站在附近一個穿西裝的人,“妹子,那人是哥請來的,馬進喜,就是對你有些意思的人,他可不簡單呀,他爸是鎮長,我可是八方打聽才找到他的。爸的情況我也給他講了,人家說了,隻要你願意和他交往,他作保,爸明天便可以出來,馬進喜為人挺熱心的,我覺得你可以試試,要真和馬進喜成了,以誰在洛鎮,誰也不敢欺負咱們家。”
馬進喜此時也投來了一個笑容,不過張彤並不覺得他有什麼好的,事情已經擺明了,哥哥和馬進喜是一夥的,他們是通過這事情來要挾自己。
隻是張彤不知,這事情就是他們策劃的,要是知道,寧死不從。
蘇揚的耳朵很尖很靈,雖然距離三米,但字字都聽得清清楚楚,想了想,張立這個人什麼都幹得出來,現在讓張彤陷入一個走投無路的困境,很可能是他們聯手安排的,居然連父親都要算計,太過份了。
蘇揚看著張彤的表情,很無奈、很糾結,是啊,要麼犧牲自己、讓父親馬上可以出來,要麼保持著矜持,最後讓父親在派出所裏呆著,要是真拿出了證據,不僅罰款,父親還得受牢獄之災。
蘇揚見張彤的心意有些動搖了,此時張彤已經張開了嘴,“哥,那我……”
蘇揚馬上衝上前去拉著張彤的手,“彤彤,走,咱們找地方評理去。”
蘇揚經過這麼久對張大爺的了解,張大爺不是那種偷雞摸狗之人,他們是在嚇唬張彤。
張彤看著蘇揚,此時欲哭無淚,自己該怎麼選擇,那個馬進喜是鎮長的兒子,隻要他一句話,父親便可以馬上出來,要是自己拒絕的話,派出所可以故意拖延時間,就算父親沒有犯事兒,也會被關很長時間的。
人家是官兒,自己是民,自古民不與官爭,無權無勢,不得不低頭。
“阿水,沒用的,我們憑什麼去找當官兒的理論……”
蘇揚用手止住了張彤的嘴,“當官兒的又怎麼樣,他們便可以無法無天了嗎,所長不理會,我們上公安局去,局長不理會,我們找縣長去……”
馬進喜已經沒有耐性了,本看著張彤就快答應,現在卻衝出來一個礙事兒的人,看著蘇揚裝得一副農民樣,馬進喜的醜惡嘴臉也露了出來。
馬進喜走到了蘇揚麵前,“我看這事情你們找誰也沒用,就你們兩人,進得去縣政府嗎,公安局長會親自接見你們嗎,哈哈,笑死我了。張彤,我告訴你,不僅我爸是鎮長,我還有個幹爹是望湖縣的副縣長,隻要你願意和我交往,你父親馬上可以出來。”
蘇揚輕輕捏了捏張彤的手,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彤彤,你如果委屈自己,就算你爸出來了,他也會整天悶悶不樂的,我知道你關心你父親,但你家人同樣也關心你,所以你不能答應,走,我們一塊兒想辦法去。”
張立是敢怒不敢上,他已經聽幾個保安朋友講了,要是這個阿水真下重傷,肯定會在醫院裏躺著,“你……,阿水,你什麼玩意兒呀,這兒有你的事兒嗎,你有辦法嗎,好啊,那你把我爸救出來。”
張彤認為阿水的話沒有錯,要是自己委屈跟了馬進喜,爸就算放來,也會整天鬱鬱沉沉,張彤緊緊握著阿水的手, “阿水,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