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找上雷林林,告訴他省裏領導的公子要接這項目,讓他退出來,他肯定以為是自己在背後搗鬼的。
“付少,要不這樣吧,您和包市長講一講,隻要他給雷縣長打個電話,我看這事情就沒問題了,請您理解一下我的難處啊。”
付建設露出不高興的神色,甩了甩頭,“怎麼這麼麻煩呀,我找到你,就是為了方便,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也很為難呀,難道你們房廣縣這麼不給我麵子?”
吳奇有些緊張起來,付建設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雖然自己在房廣縣是天,但是出了這裏,自己可沒有什麼能耐的,要是他真的找到上邊兒領導把自己換個地方,那經營了這麼久的事業就全毀了。
吳奇知道,沒有領導想主動到房廣縣來任職,但是市裏安排下來,也得服從。
權衡了利弊,吳奇服軟了,咬了咬牙,“行,我馬上找雷縣長商量一下。”
付建設站了起來,煙盒也沒有拿,“行了,我明天等你的好消息,什麼雷縣長電縣長的,不給麵子,老子讓他下不來台。”
吳奇現在沒想過要借別人的手除去雷林林,要是雷林林真倒台了,自己的時候也就到了,兩人在這裏互相製約,也可以聯手對付別人,所以別的人才插不進房廣縣,要是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葉思雲、蘇揚會用想辦法讓自己離開這裏的。
所以吳奇放低了姿態去找雷林林,和想象中的一樣,雷林林根本不相信。
“吳書記,你吃了肉總得給我一點兒粥喝吧,什麼省領導的公子,我看你是打著幌子想吞我那份兒吧,我告訴你,我要的三座橋,其中一座還是幫蘇縣長拿的,我現在和他正在合作生意,而且我調查了一下,蘇縣長的背景也不簡單。”
雷林林將蘇揚抬了出來,雖然蘇揚在縣裏沒什麼權力,但是人家也是在市裏說得上話的主,而且他從事了這麼多地下的生意,上邊肯定有錯綜複雜的關係。
吳奇有些無奈,拍著雷林林的肩,“兄弟呀,我真不是想獨吞,我知道,縣裏很久沒有這麼大的動作了,一次要建七座橋,這裏邊兒的利益咱們都知道,金橋銀路渣渣房嘛,項目周期短,資金回籠快,我這次也想賺一把的,不管你信不信,這七座橋,我一座也不會染指。”
吳奇見雷林林仍然沒有做好決定,他是一個有大局觀念的人,心一橫,“雷縣長,要不這樣,教育局新建房廣中學的項目,我不分成,全部都你拿走,雖然不能彌補三座橋的損失,但至少也有兩座吧。”
雷林林想了想,難道吳奇真被逼的沒辦法了,不過能把中學的建設項目全接手,也不是什麼壞事兒,蘇揚那裏給他一些補償就行了,蘇揚這人挺好說話的。
“好吧,吳書記,既然你真有難處,我也不故意找茬了,按你說的辦吧。”
一天以後,建設局招標七座橋梁施工方的公告在《樂平日報》上刊登,之前原定的保證金為100萬元,現在破天荒的提高到了2000萬元,讓很多有意向的建築商望而卻步,誰願意花這麼多的錢交報名費就,就算是沒有競標成功把保證金退還,2000萬在帳上可是有很多利息的呀。
吳奇也是無奈,本來想讓建設局把一些公司報來的標的透露給付建設,讓付建設把標書改一改就行了,但是付建設居然說怕麻煩,而且根本不準備參加報名,就想直接指定。
為此,吳奇才想了這個主意,一座橋報名需要繳納保證金2000萬元,雖然不合規矩,但是也犯不了多大的錯誤,最後沒有人來報名,自然可以指定給付建設。
吳奇也給付建設講了,七座橋他統統拿去,自己一座也不需要,否則在雷林林那裏便說不清道不明了。
蘇揚也知道這事情,雷林林和他講過,看到報紙也不免發笑,這些人膽子真的很大,一看便知道裏邊兒有門道,來一個破縣投資,保證金便要先給2000萬,這對於一個窮縣來說,可是一筆巨款啊。
蘇揚晚上約好了坦克談事情,對於貓眼防盜,坦克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
大街上有兩家鋪麵轉讓,接受以後的兩個商家不是本地人,所以將貓眼防盜給拆了,後來公司找去談了談,這兩家鋪麵都說不需要,後來悲劇便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