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書記,鍾書記。”
鍾德智在四個人的簇擁下進了辦公室,但彭粒還是死皮賴臉的跟了進去,“鍾書記,我耽誤您幾分鍾,就幾分鍾。”
鍾德智指了指門口,毫不客氣,“出去!沒看我正忙嗎。”
“是是,我在外邊兒等一等,嗬嗬。”彭粒低著頭退了出去,鍾書記心裏果然還在生自己的氣,這次一定要把自己的生意給救活。
彭粒這一等便是兩個小時,他沒在其他辦公室找沙發坐下,一直規規矩矩站在門口,時不時的通過門縫瞧著,好讓鍾德智知道他的存在。
四個人陸續都出來了,不好,彭粒發現鍾德智已經在收拾東西,他又要離開了,彭粒馬上走了進去,將門關上。
鍾德智往彭粒投去了怒色,“彭粒,你搞什麼!”
彭粒走到辦公桌的麵前,“鍾書記,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吧,我是真錯了。”
鍾德智拍了拍桌子,火冒三丈,一看到彭粒,便想起自己差點兒進去的悲慘遭遇,這家夥居然準備攜款溜走。
“你哪裏有錯啊!我看你比誰都聰明。”
解釋是沒有用的,彭粒知道,他得拿出誠意來,馬上掏出一張轉帳支票放在桌上,“鍾書記,我知道今後您不可能再關照我了,我也別無所求,隻是希望能彌補我的過失,這支票裏有500萬,還請鍾書記收下,我公司現在也是經營困難,這也是我的極限了,希望能求得鍾書記的諒解,那我告辭了。”
鍾德智才不怕彭粒拿區區500萬來要挾自己,兩人之間所知道的秘密很多,錢肯定是得收下,不過鍾德智真不知道彭粒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自己不可能再幫他,他這麼做有何目的呢。
“不送。”
彭粒離開了,錢鍾德智已經收下了,隻要他不為難自己,那公司還是有救的,終於可以喘一口暢快的氣了。
芙蓉鎮的老書記嶽毅,這天迎來了他的壽辰,已經沒有影響力了,何必再鋪張,所以就在家裏擺了三桌,兩桌親戚,一桌好友。
嶽子安回來了,手下兩員大將張見川、林小剛也都到了,怎麼也要給老爺子賀壽,打都打不走。
兩父親在生日頭一晚敘了敘舊,嶽子安才將自己在市裏的發展告訴了父親,斬風集團,蘇揚大股東,他和幾個兄弟是小股東,現在集團實力雄厚,就連樂平市的哪一個部門敢不給斬風集團麵子呀,有錢的就是大爺。
嶽毅這才放下了心,每回問嶽子安到底在市裏搞什麼,他總是吱吱捂捂的,這回總算是搞清楚了,跟著蘇揚發財。
蘇揚一直以後的發展,嶽毅都很關注,兒子能和未來的政治新星攪在一起,也算沒有虛度年華,以前自己總以為兒子無所事是,最後還得靠自己來養活,現在不同了,兒子開了一輛寶馬回家,兩個朋友也都開著奧迪車,爭氣啊。
嶽毅心裏很感激蘇揚,其實細想來,自己並沒有為蘇揚做太多的事情,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到的,他能這麼念舊情,全力幫自己的家人,確實是自己家裏的福氣啊。
蘇揚現在是副縣長了,明天自己生日,人家還得親自來一趟,嶽毅認為,蘇揚的付出已經太多了,自己以後根本沒辦法回報,所以叮囑嶽子安,以後不管對錯,全都聽蘇揚的話,把蘇揚看成是永遠的大哥一樣對待。
第二天,嶽子安在陽台上和張見川、林小剛抽著煙,看到樓下奧迪Q5,馬上將煙頭扔掉,“爸,蘇哥來了,我到樓下接他去。”
嶽毅在客廳裏和弟弟聊天。
“哎,哥,你不知道呀,咱們的生意這回又虧了不少,本來搞農業在萬花縣就沒什麼利潤,我們承包了三百畝的地,居然缺水,哎,今天的收成又沒什麼指望了。老天也高興了,還是悲傷一點兒好,哭幾把雨水下來,媽的,上遊的水也不知道流到哪兒去了。”
嶽毅笑了笑,對弟弟講道,“總會好起來的,今年不行明年,今年三百畝虧了錢,明年咱們承包四百畝,搞農業我是一直看好的,收成好了利潤不用提,而且可以解決一些當地農民的就業問題。”
嶽毅退休在家,慢慢的褪去了官場上的一套,趁著手中有些閑錢,想把一些村民的生活水平提上去,所以在公平鎮搞著承包,不過天不助他,村民的收入確實提高了,不過自己腰包裏的錢是越來越少了。
嶽毅聽到蘇揚到了,馬上站了起來,“子安,等著我,我和你一起下去,老弟等我一下,蘇縣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