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潮見方輝被定住,一連寫了六個定字,把方輝前胸後背都貼了,他自感覺控製住局麵。
哈哈大笑道:“土包子,鄉巴佬,我寫的字也是碰的嗎?今天我要讓你長長見識,給你看看修者的手段。”
說完話,四處踅摸,沒有找到趁手的家夥式。
撅起屁股把一隻鞋脫下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就要用鞋底子胡方輝的臉:“敢跟我動手,我打不死你。”
這時突然有人喝了一聲:“住手,你們在這胡鬧什麼?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胡鬧?”
劉海潮回首觀看,趙晨光?儒家六藝,劍術教諭!
怎麼碰見這個冷麵教諭,啪,手中鞋子落在地上,這回慘了。
趙晨光見這位學生連鞋子都脫了,這還了得,哪裏還有儒家的禮儀,這比下九流的都下作,跟潑皮無賴有什麼區別。
陰沉著臉道:“到底怎麼回事?說不清楚學規饒不了你們!”
另外幾人諾諾不敢言語,方輝還在衡量要不要繼續裝著被定住的模樣,不敢豁然開口,萬一讓這個人知道自己免疫的體質,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劉海潮先看了方輝一眼,見對方紋絲不動,心中暗喜,本來一個字隻能定住一息時間,莫非自己修為大進。
隻要對方不能說話,那就由著自己說了:“夫子,青鬆城都知道學院不得亂闖,這個泥腿子不但亂闖,竟然做起了白日夢,要進學院修行,讓他走,他還動手打人,所以……所以……就是現在這樣。”
趙晨光皺起眉頭,這修行向來最耗費錢財,小富之家都供不起一個修者,更何況這種破衣爛衫的農戶。
他也不願在這種人身上浪費精力,撂下一句:“學院也是他這種人進來的,給他個教訓,扔出去。”
然後徑直走了。
劉海潮心中大喜,後麵幾個人也擼胳膊挽袖子,準備群毆方輝一頓,反正教諭已經發話,不用擔心善後的事。
劉海潮掄圓了胳膊,就要打下去,方輝視線盯住對方,準備一躍而起,給對方一個窩心膝。
“幹什麼你們,住手。”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
劉海潮這一拳到底沒有落下來,他心中確實惱火,趙晨光已經發話了,那個不開眼的還添亂。
於德?
箭術教諭,大家都知道,於德跟趙晨光不和,趙晨光認為箭術就是偷襲,小人行徑。
於德認為用劍者不等靠近,就會被射殺,對付劍者,比對付野獸獵物更簡單。
劉海潮心中叫苦,於德事事跟趙晨光作對,恐怕要不妙啊!
果然
於德直接問道:“要問清楚怎麼回事才好,怎麼能夠如此草率的處理事情,把字揭了,讓人家說話。”
方輝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幫他,反正不是往壞處發展就好。
劉海潮心中不滿,被打臉的仇換沒有報複回去,幾個同窗都在,以後肯定被嘲笑的。
還想在努力一下,把教諭哄走:“教諭,你不了解情況,這個泥腿子不但妄想入學院,還動手打人,讓這樣一個低賤的貧家子攪鬧下去,學院聲譽就毀了。”
於德麵上略顯尷尬,剛才離得遠,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可又不好承認自己莽撞,隻得咳嗽一聲。
故作嚴肅道:“別急,問清楚情況再說,我這人最是公正,若他真的無理取鬧,我的弓箭不會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