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禪的這一動作令所有人大吃一驚,柳輕音也是一臉的疑惑。
這江子凡雖然散發出無比的殺意,但是她卻察覺不出他的修為,光從此時的氣勢判斷大概隻有靈士中期左右的實力,這葛禪根本沒有必要這副樣子。
隻不過她忽略了一個重點,靈蘊或許可以直接透露一個修士的真實修為,但氣勢卻是可大可小,她從一開始就沒覺得江子凡有多大的能耐,先入為主後自然就以為此刻就是他的全部實力。
一邊的法空眸光一閃心中暗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像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他嘴角勾起劃出一道頗為帥氣的弧度,初晨的陽光拂過他光潔亮麗的頭頂,散發出柔和的光暈。
葛禪擺著架勢卻遲遲不動手,一臉鐵青道:“公主到底哪裏得罪了你?你要這麼一再置她於死地?”
他沒有忘記當年那股令人心寒的氣勢,這世界上隱藏自己修為的高手何其多,並不是什麼都能憑感覺與眼睛去判斷的。
在眾人各種神色的表情中,隻見雙眼猩紅的江子凡用力地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似乎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他極力控製著自己心中的殺意,眼睛依舊隱隱泛出紅光艱難道:“你......帶她......走!”
葛禪聞言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江子凡一眼,似乎有所明白,他不管別人如何,自己的任務是保護公主的安全,若公主有所不測自己也難逃一死。
“我恐怕非他對手,隻待公主安全,再找人將其除掉。”葛禪心裏這麼想著,正要上前將祈沛兒帶走,可不料這天底下偏偏有人不識相。
“葛老頭!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幫本公主報仇!殺了他!殺了他”見葛禪遲遲不動手,祈沛兒不明所以出口訓道。
葛禪心中惱怒,這沒腦子的!如果不是公主,他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突然,他心頭一跳,一股滔天的殺意瞬間彌漫至周圍的空間,江子凡似乎被祈沛兒的話語徹底激怒了,眼睛瞬間血紅,殺氣爆發而出。
整個酒樓搖搖欲墜,葛禪麵色大變忙撐起一道靈力屏障護住祈沛兒,心中惱火萬分,本可以避免無謂的爭鬥,卻偏偏遇上這麼個沒腦子的公主。
法空眉間一皺,雙手迅速合十,渾身散發金光,一陣陣佛音從他嘴裏頌出,那佛音圍繞著整個酒樓,散開一道金色佛法屏障,將那濃烈的殺氣與外界生生阻擱開來。
凡人可經受不住如此強烈的殺氣。
隻是不到片刻功夫,法空的額間就沁出了絲絲汗水汗水。
江子凡身上的殺氣太過強大,他隻能盡力抵擋,一旁的法慧見此也加入了進來,國安酒樓頓時佛光閃爍,搖搖欲墜的樓房也因此稍稍安穩了下來。
葛禪如臨大敵,渾身靈力大起緊緊盯著江子凡,突然間隻聽一聲空氣的震動,江子凡身形一動,以極迅猛的速度直直衝向了葛禪,右拳隨之揮起。
“嘭!嘭!”兩聲炸響,酒樓煙塵彌漫,桌椅的碎屑散落一地,待眾人回過神來隻見滿地狼藉。
室內的光亮較方才鮮明了許多,乍一看下才發現酒樓的牆壁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外正是大街,此刻正有無數雙眼睛不明所以地朝著裏麵看來。
大洞外,葛禪正滿身狼狽地站在那裏,原本整齊的衣冠此刻破碎不堪,他雙手微微發抖冷汗直流。
僅僅一招就讓他如此狼狽,體內靈氣緒亂竟然難以控製,葛禪後怕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如果要再動手,自己必須做好必死的決心!
江子凡不再看葛禪,漫步走到祈沛兒身前,一雙血紅的眸子冷冷地盯著她,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
祈沛兒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一時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動不動。
可就在這時,隻見江子凡的眼睛再次恢複了一絲清明,他強撐著模糊的意識求助似地朝法空看去:“和尚......幫我!”
法空見此片刻不敢耽擱,一閃身來到江子凡麵前,手裏金光泛起,一掌打在他的後背上,眉頭同時深深皺起,堂內眾人隻見一道金光閃過兩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哎呀!我的酒樓,我的酒樓啊!”半晌後掌櫃跑了出來,看到已經被毀得不像樣的酒樓痛哭流涕,可如今在這裏鬧事的都是些大人物,自己怎麼敢惹?
“掌櫃,你也別急。”這時柳輕音緩緩開口,聲音如九天仙子清亮動人:“要說這事情的緣由,都是這公主惹出來的,皇城必然不會坐視不管,這位長老你說對嗎?”說著笑盈盈地看著一臉狼狽的葛禪。
葛禪此時灰頭土臉正要發作,卻一眼看到了柳輕音衣襟處鑲著的蓮花印記心中暗驚,頓時靜下心來道:
“這裏損失的一切,皇城自會負責!”
隨即一把提起已經嚇傻了的祈沛兒騰空而去。
柳輕音淡淡一笑,心中一直在思索著一個問題,猜測著被法空帶著的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