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咒語停下後,溫度也緊跟著停下,悶葫蘆擦了下腦門上的汗珠,手掌一揮,一條黑氣所化的鐵鏈迅速勾住冤鬼,用力一拉。
“不行,換祭品,它沒有資格!”
悶葫蘆在掐著幾個手決後,對著金色麵具男說道。
一個上麵雕琢著複雜符號木盒呈了上來,悶葫蘆將盒子遞給白衣男,點了下頭,掏出一把匕首,橫著貼在手掌上,慢慢的朝手指的方向推去。
鋒利的匕首把悶葫蘆手掌上的皮完完整整的割了下來,接著,又用同樣的法子將另一雙手的皮割了下來。
周圍堆滿了火把,可以清楚的看見,悶葫蘆額頭上一直冒出來的冷汗,他將兩張皮疊落在一塊,皺著眉頭往嘴裏這麼一塞,用力的咀嚼起來,雙手立即結印,嘴裏神神叨叨的繼續念著咒語。
我把頭轉向了另一方,使勁眨了眨眼,把汗珠從眼睛擠出來,白衣男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悶葫蘆,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看樣子,就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機會一樣。
“啪!”
悶葫蘆的喉嚨突地抖動了一下,白衣男幾乎同時打開了盒子。
“呼!”
我享受似的吐出一口氣,這種感覺似乎就像是在三伏天的時候,喝上一杯冷飲一樣。
陰冷的氣息一股腦的往著棺材裏麵鑽,但很快,我發現盒子裏升起一團仿佛已經實質的魂魄。
“靈,祭!”
悶葫蘆猛的一吼,魂魄直直的朝著棺材鑽了過來,下一刻,就像是往著火爐下加了一把木柴一樣,溫度驟然升高。
我使勁的竄著粗氣,棺材裏的灼熱溫度,似乎連空氣都能焚燒著一樣。
“嗤,嗤!”
體內的血液似乎是沸騰了,一滴滴血液從這毛孔處往外鑽著,同樣的還有眼角,鼻孔…活脫脫的一個七竅流血。
溫度還在持續升高,我的呼吸也是越來越慢,我使勁兒的在心裏呐喊,想著我體內的那個魂魄能夠像上次一樣突然冒出來,解救我於水火之中。
但我體內的魂魄,就像天龍八部裏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屬於那種失靈時不靈的,想要讓它出來,完全要靠運氣以及人品。
……
我有一種感覺,我似乎不用呼吸!
五髒六腑連同皮肉,都像是架在火上烤著一樣。
我與燒烤,隻是差了這麼一小撮的孜然。
意識慢慢的昏沉,皮膚也開始緊縮起來,體內的骨頭就像是被燒化了一樣,各種的痛苦一股腦的席卷而來。
“小子,胎息的滋味如何?”
模糊中,我看見了那個手抓酒壺,一臉灑脫的男子。
“救我!”
我想使勁的抓住他,嘴裏不斷的念叨著,想要向他求救。
“好好在享受吧,經過反複鍛煉的肉體,才能配的上本王啊!”
男子仰天長笑,身體慢慢的分解,直至化成無數光點,消失在我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