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怕聲張便小聲“噓”著做著手勢:“你先吃這個幹糧,我給你倒水。”
“謝謝”說著嚴子修拿著幹糧吃了起來,後又喝了水,問道:“都好久了,想問你叫什麼。”
“楊沁娥。”
“沁娥?”嚴子修若有所思道。
那楊沁娥拉起嚴子修的手,在手心裏筆畫起來:“素娥臨夜新梳洗,我爹娘希望我能像月亮像菱花鏡一樣團圓美滿,我們家就我一個,所以排了‘沁’字輩,隻取了‘娥’字了。”後又問道:“你呢?”
“我叫嚴子修。”說著嚴子修也在她的手上筆畫起來。
“原來你是個垂釣的居士。”那楊沁娥笑著接道:“東漢時有個叫嚴子陵的,他淡泊名利隱居於富春江泮垂釣,你倆隻差一個字。”
“你懂得好多。”嚴子修接著謝道:“謝謝你,不認識我卻肯幫我這麼多。”
“沒什麼,我隻是見不了別人難過,你怎麼來到這裏了?”楊沁娥
嚴子修黯神傷感著:“我要是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我就怎麼離開了。”又轉念問道:“那你呢?”
那楊沁娥也跟著黯神傷感起來:“隻因旁人造陷害,家裏也沾帶著牽連,落敗了,所以被轉賣到這了。”
嚴子修見此,之前也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其實她也不需要。
“你今天都去了哪些地方了?”楊沁娥反問道。
“我先去的是青靄居,後來去的是秋圃軒,流霞台,梅子亭,最後去了暮客榭,真心覺得古代的建築真好看,真意境......”嚴子修還未說完,楊沁娥反倒興奮的問道:“你去了暮客榭?”
“是啊,怎麼了?”嚴子修詫異。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說是住在暮客榭的安王妃,名叫叡兒,是魏公的長房長女,比安王爺大三歲,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從安王爺襲了王位,便娶了叡兒為王妃了,王爺與王妃恩愛非常,日日都留宿在王妃那裏,所以在一次談笑中,王爺稱自己是暮客,暮客榭其實就是在暮客歇,小憩,這是其他女子羨慕的求都求不來呢?”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餓得太久的原因,耳朵也不好使了,心想:“小氣?怎麼又小氣了?”
“那既然這個安王爺與安王妃這麼恩愛,怎麼還娶這麼多妾?”嚴子修
“那是夫人,還是尊重些好。”楊沁娥見嚴子修吐了吐舌頭作怪,也跟著偷笑著,後又接道:“大家子三妻四妾多的是,王爺更是了,就連之前我們家裏也有個姨娘,是個苦命的。”
“對了,今天晌午那個姑娘叫什麼?”嚴子修
“你說的是讓你送衣服的那個姑娘?”楊沁娥見嚴子修點頭後接道:“她叫柳兒,以前在流霞台喬夫人下麵做事的丫頭,好像犯了錯就趕到這裏來了。難道她不知道送的衣服裏麵有暮客榭的?”
“有暮客榭的怎麼了?”嚴子修
“沒怎麼,那柳兒總想著跳出這個坑,她還常說去了暮客榭,哪怕在外麵吹風也比這裏強,她要是知道有暮客榭的東西,肯定不會讓你去送的。”楊沁娥從頭上摘下發簪挑了挑蠟芯兒又接道:“不過,那裏的人都是自幼服侍他們的,且都是伶牙利爪精明不過的,那地方,外來的,誰都擠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