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膀上的小三藏聽到此處,仿佛有了感應一般,第一次從我肩膀上爬下來,一步步蹣跚的向著慧賢走去,每走一步,身子就變大一分,待走到慧賢法台之下時,居然已是七八歲的孩童模樣,頭上依舊沒毛,卻好像憑空生了悟性對慧賢說:
我問佛為什麼總是在我悲傷的時候下雪
佛說冬天就要過去留點記憶。
我問佛為什麼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說不經意的時候人們總會錯過很多真正的美麗。
我問佛今年是否還會下雪
佛說今冬的錯過才有珍視的明年。。。
最讓人驚訝的是,慧賢居然當著這些人公然對小三藏俯首下跪,兩眼通紅,神色激動道:“恩師,你到底還是回來了!”
待到眾人散去,我才有機會隨慧賢方丈進大殿內的小屋攀談幾句,他和我的言語不多,談話之間到是和三藏零零碎碎說了許多話,大致是些禪語,與我說:他六十年前曾是三藏的徒弟,這一世既然有緣再得見師父,必好生照料,盡弟子應有的本分。
“施主,你和我師父有極深的緣法,但他身份過於特殊,老衲還是建議他留在此處為好,畢竟帝都本是龍脈仙家駐守之地,我淨土寺又有佛祖護佑,可謂是雙重保險,施主你自可去做你自己的事情,無須擔心他的安危。”
我點點頭,好不容易遇見一位高僧,當然得找方丈答疑解惑啦,老王給廣大婦女同胞算命都是100元起步。
我問:“我對原來的十幾年的記憶都想不起來了,不知大師可有辦法?”
慧賢答:“忘記並不等於從未存在,一切自在來源於選擇,而不是刻意。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想不起來的事情總有它的緣由。”
我問:“命運就像一隻髒兮兮從未洗過的腳丫子,老感覺被它踹著走,這該如何?”
慧賢答:“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既然施主你覺得命運臭,有空你就幫它洗洗。。。”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再問:“那我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又該如何修行?”
慧賢答:“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體自然。”
我聽得一臉懵逼,繼續問:“其實我隻是想知道我前世是什麼?為什麼我和小三藏有獨特的感應?”
慧賢這時忽地笑了:“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學會笑著麵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注定讓一生改變的,隻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好吧,聽慧賢解惑算是看了半本心靈雞湯,而且還是用雞精熬得,問到無處可問的地步,我囑咐了三藏幾句,大意是以後閑的沒事會來找他的,特別叮囑道:“三藏你啊,天生自帶肉香,長得還俊,特別找女妖精,最好別出這寺廟,還有記住千萬別早戀,傷不起的。。。”
玄奘聽的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我既然安頓好這位奶娃娃,便趕緊起身去那怡紅院找二師兄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