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天,每天晚上,我都做同一個詭異的夢:
總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屋子裏,有位老人用嘶啞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回蕩:“要不要葡萄?你要不要葡萄?妖血做的葡萄。。。。。。”
隨後會有一大群各式各樣的鬼怪向我撲來,過程有點像奧特曼打小怪獸,但結局都一樣,我會從夢中驚醒,獨坐到天明。
真的,我有病。醫生說是心理疾病,治不好。可我從小吃葡萄都吐葡萄皮,遇到美女不敢抬頭挺胸向前直視,是360度全方位身心健康的80後好寶寶,本寶寶總不會中邪了吧?
首先還是要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賈從良,三年前我在長江邊溺水被附近居委會大媽救了,救醒後我對以前的事情沒有一絲記憶,失憶的徹徹底底,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幸好大媽人好,不僅介紹了一份正式工作,還要我隨了她的姓,一路叮囑我,以後要好好做人,別再想不開跳江了。。。一定要棄賤從良。。。
我的工作也還算的上輕鬆,在小區物業裏,主要負責催繳物業費。工作內容也簡單,對於拖延的住戶,領導會安排我站他家門口,什麼時候他交齊了物業費,我什麼時候下班。(上班時間自由,被揍了有醫療保險)
此時,我在後街的僻靜的小道,很有目的性看著每根電線杆上的小廣告,電線杆周圍除了狗尿味,就是包治各種疑難雜症,一針見效的那種。
我正掏出新買的棒槌手機記廣告上麵的電話號碼時,這個原本空蕩無人的小街,傳出一老人嘶啞的在我身後說:“要不要葡萄?”
嚇的偶渾身一激靈,雙層雞皮疙瘩直掉,我緩緩回頭,見一算命的邋遢老道,左手舉著一個“瞎子算命,不準不要錢”老舊的算命幡,右手提溜著一串血紅色的葡萄,對我樂嗬嗬發笑,眼睛賊亮,賊兮兮的盯著我。
“你不是後街算命的瞎子王麼?”我問道。
後街瞎子王算是這一代有名的人物,早年因為玩賭博機玩的癡狂,老婆恨他賭博難戒帶著孩子回娘家,房子車子全賣光了,隻夠還上高利貸的首付,一天收高利貸的人上門逼得緊了,他伸出兩手指硬生生的把兩個眼眸子挖出來,算是補齊了尾款。後來老王在後街租了一單間小破屋,求別人做了個布藝的算命幡,做起了盲人算命的營生。
“你不是瞎了麼?換了雙狗眼?也不像啊。”我感覺麵前的瞎子王跟以前氣場很不一樣,哪裏不一樣?更加賤兮兮的吧。
“你不是人!”他左手甩開了算命幡,掐住我的手腕道。
“暈你個仙人板板,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我確實不是人,你也不是,我倆以前都是神仙,同事關係呢。”他放開我的手腕,把那血紅色的葡萄提溜到我麵前,鄭重其事接著說:
“吃下去,你就跟我一樣一樣的。”
我想起每晚做的那個“鬥獸”夢,渾身禁不住打起寒顫,罵了句“神經病!”就向街口奔跑逃竄。
不過瞎子王說了一句話,我又馬上退了回來,而那句話我一直視為我的人生轉折點。
“你還是處男!”
我禁不住好奇地走回去,嚴肅警告他:“你可以忽悠我,但不能詆毀我。。。”
“算命是小道而已,我可讓帥哥遮不了我的眼,讓美女埋不了我的心,讓這蘿莉都隨我的意,你信麼?”
“春哥我都不信,我會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