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蘇見了韓回便覺得自己心中歡喜,“韓回先生果然有機妙之能,這辯合收獲,實在是太大了”。
啊?
端木璟腦海中冒著一個大大的問好,實在是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公子扶蘇本來是仁德的人,可現在辯合已經過了,但是長公子沒有露出痛惜的神色,這是在辯合的時候發生了其餘的變故?
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帝國的長公子開心到這個程度的?想來似乎也就隻有辯合順利可以說明了。但是,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人如願以償?
端木璟想不明白,韓回看在眼中,將公子扶蘇請為上座,問著他,“長公子可為韓某切實說明一下”?
公子扶蘇顯然是注意到了端木璟的,不過韓回都沒有說些什麼,他這裏自然也是不會過多顧及,當下便詳盡地將他們走之後辯合第三局的事情兩三句交代了清楚。
韓回將端木璟帶走之後不一會兒,扶蘇當即宣布了第三局辯合的開始。按照韓回策劃的那樣,第三局的題目便為“國以文治”。
這“國以文治”說的乃是求問在座的諸子百家等人,在他們看來,怎樣的思想方法治國才是最為穩妥有效的。
同前麵兩場辯合有所不同,這一場裏並沒有人上前爭執。便是墨家也三緘其口,沒有言語。同韓回預料的一模一樣。
本來墨家、儒家的人是要開口的,但是長公子照著韓回的辦法。一來便讓作為卿士的李斯來到中間詳盡說明了這法家思想於治國上的透徹明曉,辯得其他學派說無可說,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若是韓回告訴公子扶蘇的最壞的打算,今日的事情必然會有學派的人站出來,表示反對。但是經過昨日的以儆效尤以及招賢納士的做法,今日辯合第三局並沒有出現反抗的意向,相反的又在端木璟第二局的基礎上提出了“伐謀”相同的概念,就是結合。
諸子百家的思想,無論是從哪個方麵來看都是片麵的,長公子要做的,隻是將以法家為主,施以其他思想的治世方法講解分析透徹。
諸子百家的人不是都會讀死書,在真正生死攸關或者正確的道路上,沒有人比這些人更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
“韓回先生,你這方法果然厲害,如此不費一兵一卒,將諸子百家從此以後為我帝國所用,同時還為我帳下幕僚再添助力。即完成了陛下的旨意又保全了諸子百家的性命。”
公子扶蘇說到這個地方,實在越來越佩服,竟然向著韓回深深拜了一拜,“韓回先生思慮周全,解我煩憂,當受扶蘇一拜”。
這麼說著,扶蘇已經拜了下去端木璟何時見過這樣的長公子,已經在一旁愣住了。倒是韓回反應過來,馬上將長公子扶著沒有讓他拜下去,“長公子切莫如此,在其位則謀其政,若如此,折煞韓某了”。
聽來聽去,端木璟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是韓回的一個局。解了始皇嬴政給公子扶蘇的一次曆練,又交了一份讓兩邊都滿意的答案,同時對諸子百家有莫大的好處。
韓回啊韓回,若是自己不在這裏等到公子扶蘇,是不是會一直被這個人蒙在鼓裏?
端木璟對韓回的確是又愛又恨了,就是不知道這如此浩大的一盤局,對韓回自己又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隻是讓自己在公子扶蘇這裏受到更多該有的尊重?
她倒是覺著,公子扶蘇的尊重無論如何都是有了的,現在,韓回要什麼,又需要達到一個怎樣的目的思想都莫名其妙地
那,墨家呢?墨家如何?
端木璟心中一個激靈,卻直接在一旁呆愣愣地問出了口,“長公子,那墨家如何”?
公子扶蘇本來是沒有將端木璟放在眼中,見是在問,看在韓回在這裏,隻向著韓回道:“我本來以為這次墨家是最難處理的,但是沒有想到才是最容易的,韓回先生早有計策”?
不帶這麼忽視自己吧?
端木璟撇撇嘴,隻好在一邊沒說話。長公子是鐵了心的忽視自己,她能有什麼辦法。
韓回顯然是看出了端木璟的尷尬處境,轉身對上公子扶蘇,“有針對性的,很簡單,墨家上下很看重一個人,長公子應該見過的”,說完又轉頭看了端木璟,“端木兄也知道才對”。
墨家上下很看重的一個人?
端木璟細細琢磨,“難道,是那個女孩兒”?
自己在遇上墨家一行人的時候分明已經看到了那個小女孩兒,並且看那個意思是在四處求醫,看來也是因為那個孩子的原因了,不過長公子這鹹陽辯合隻是針對諸子百家的一個圈套,墨家未必不知道,墨家之所以肯來辯合,難道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