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夏冰,師傅的寶貝徒弟。”老狐狸想臥撲了過來,又見9年前,讓我不禁胃裏翻滾。
“年糕,你離我遠點!”老狐狸向來都很奇怪,但也不用這麼粘著自己的徒弟吧。
“又多了個名字嗎,嗬嗬?”老狐狸向來討厭外號,一臉扭曲,不過我已經起了若幹個。
“我要走了。”聽老狐狸肉麻真是要命。
“唉~,本想這麼多年沒見,我們師徒好好敘敘舊,你還真是不留情啊,嗬,開始吧。”老狐狸突然變了一個神情,一臉的冷意,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了,畢竟他是原石中冷麵師傅。
“哦~,要開始了。”一團寒意縈繞不去,夕陽的溫熱化不開來。
“雖然當年你很小,但根據原石的訓練來講,有些事你還沒忘吧。”老狐狸一臉的嚴肅,穩重的走向了書架,拿出鑰匙,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打開書櫃的門,拿出一摞檔案袋。上麵布滿了灰塵,袋子的黑色仿佛要將我吸進一片暗夜,吞噬。
“這是什麼?”我皺了皺眉頭,死死的盯著那從未見的東西,也知道了那東西的機密,事件的嚴重。
“原石的資料。”老狐狸用手拍了拍上麵的灰塵,皺著眉頭“我們知道曾經做錯了,那是軍事上的一個錯誤,我們也知道那種力量不該為我們所用了。”
當年的血雨腥風,隨著老狐狸的一句話,向我撲麵而來,那濃密的血腥味,望不到頭的血色,以及那個讓我絕望的鐵籠,鐵杆將畫麵分成多麵,但無論是哪一麵都是黑色與血色的交叉,相互的吞噬。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既然知道,就不要叫我回來啊!”憤怒衝上了頂峰,難道冠冕堂皇的說出一些好聽的話,然後背地裏卻做出些讓我們背負一切的東西,這就是你們的道歉,我狠狠地打了老狐狸的臉一拳,老狐狸跌倒在旁,檔案袋中文件飛揚在空中,琴籟等人聞聲便衝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雪鳴看著躺在地上的老狐狸,責問我。
琴籟趕到門前,看到一切後,臉便沉了下來,沒說一句話,低垂著眼簾,靜靜的拾起了地上的文件,那種鎮定,已然看不見當年的懦弱。
“現在有人叛變了,我們需要你去做完最後的事,一切該結束了。”老狐狸沒有責怪我,舌尖遊蕩在嘴角的血漬,拍了拍身上,站了起來看我沒有回應,又繼續道“你走後,原石中所剩不多的幾個人也相繼去世,隻剩下你,琴籟”老狐狸微皺著眉梢的看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颯楓,琉璃,但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叛變了嗎?我的好朋友叛變了嗎?!九年可以讓我們都改變,但可以讓一切都顛覆嗎?
“一切需要我們來結束,不要再讓別人卷進來,既然是個無法挽回的錯,那就讓它錯到底,既然是血讓這一切開始,那就用血來結束,讓我們來背負。”琴籟檔案袋放到了原處鎖上了門,把鑰匙扔向的小屋旁邊河流,一切已經無所謂了吧,我們這些開啟了罪惡之門的人,就有我們來付出代價吧。
“嗯,一切都該結束了。”
我從琴籟的眼中看到了些什麼,當年我逃開了,那這個小鬼經曆了一切,背負了這麼多年之後,我還能再叫他小鬼嗎?我從那個小木屋走了出來,地下的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沒有高樓大廈,是世外桃源的美景,但我卻沒了那個心情,漫無目的的走著,仿佛還在期待著些什麼,我卻看不到彼岸,隻在自己的心中打著旋。
“夕陽真美。”穿過一片叢林看到冷翼坐在櫻花樹上,便用神力飛了上去,坐在另一邊樹枝上,猛然發現原來這裏可以看見夕陽的全部,不由得讚歎那夕陽熾熱的美景。
“嗯,颯楓很喜歡。”冷翼出奇的肯回答我。
我心頭一緊,颯楓很喜歡嗎?我已經不記得了,不由得苦笑,我也變了吧。
“你喜歡颯楓嗎?”冷翼那對叛徒的思念,看著夕陽的深情眼神,那種仿佛在等待什麼的孤獨背影,一個人的守望,我便生出了這種想法。
“嗯。”我伸出想要逗玩洋洋灑灑櫻花的手,感到這隨便一問的毫不猶豫回答,卻不禁一下顫抖,思維在一瞬間休克,緩緩的收回手臂,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颯楓很喜歡夕陽”冷翼轉過頭來,堅定的望著我“你要殺了她吧。”
冷翼的一句話問的我無所回答,是又或不是,現在已經成定局了吧,我無法回答一個深情等待的人,緩緩的低垂著頭,卻無法鎮定,隻得將眼眸投向夕陽,看著那個颯楓喜歡的夕陽。
“沒關係,颯楓說過這一切都會來的,我隻是想請你到時不要讓她那麼疼,隻有這樣而已。”
冷翼談談的說完這幾句,神情中看不到一絲的暖意,言語間聽不到情感的漏洞,從樹上跳了下去,與紛飛的櫻花攜手消失在花海中,看不見夢中紅顏的雙眸,縱使望穿夕陽,也隻是櫻花梧桐雨,到黃昏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