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朗和磐石道人的靈脈被周家少當家封閉之後,被一路押回了周府。到了周府之後,燕朗二人隨即被周家的打手推搡著關進充滿了腐臭、發黴氣味的地牢。地牢一角散落著的零星人類的白骨,從牢頂垂下來的生鏽的大鐵鉤和粗大的鐵鏈——無一不讓人觸目驚心。
領頭的打手小頭目陰惻惻的說道:“你們這兩個不怕死的家夥,竟然砍斷了我家三少爺的一隻手!你們就等著千刀萬剮吧!”
燕朗二人這才知道:那位莊家的身份竟然是周家的三少爺——周家少當家正是其長兄!
一眾打手離開之後,磐石道人氣惱的說道:“他娘的真是流年不利——道爺竟然落到這幫狗東西手裏,更可恨的是連累了兄弟你。不過兄弟你別怕——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手,我們就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料想他們周家也不敢對九州神天道場的弟子怎麼樣!”
燕朗連忙說道:“道場嚴禁賭博生事。如果四大長老知道我們因為賭博和人發生衝突,一定會對我們加以嚴懲;說不定會被逐出姑射山。”
磐石道人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都是我做的,自有我一人承當——四大長老不會處罰你的。”
燕朗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們還是想想脫身的辦法吧!”
說罷燕朗仔細的觀察這座地牢,他很快發現:這座地牢的六麵都用靈術封印,普通瞬移術根本無法逃脫。況且他們的靈脈早已被周家少當家封閉,而周家的道法靈術好多都源自昔日的神仙闕仙師麻衣,若非是仙靈界修為很難破解。
燕朗暗想:萬不得已時,隻能冒著暴露的威脅、用傳送神符先離開這裏再說。
沒過多久,幾個周家打手簇擁著兩人進入地牢。其中一個是周家少當家,另一個居然是周家三少爺。此時他那隻斷手已經完好無損的回到了左手腕上,隻是在結合處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疤痕。
燕朗暗想:看來周家的醫術也相當高明,多半也是傳自麻衣。想來那麻衣的確是一個天才,隻可惜他心底陰暗、心狠手辣;如果讓他活到現在將會更加難以對付。
這時,周家三少爺斜視著燕朗二人說道:“大哥,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兩個不要命的家夥?”
周家少當家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打算把他們剁成碎肉喂我的獵鷹——再過半個時辰就是鷹群吃飯的時間了。”
周家三少爺高聲說道:“那太便宜了這兩個家夥!依我看:不如把他們帶到獵場,綁在柱子上;讓獵鷹活活吃了他們。這樣還可以訓練獵鷹的捕食技能。”
周家少當家想了想說道:“三弟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到了獵場我們索性放開這二人的手腳,讓我的鷹群活活撕掉他們怎麼樣?”
周家三少怪笑著說道:“還是大哥高明,一會兒可有好戲看了!”
磐石道人聽罷狂吼道:“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九州神天道場的正宗弟子!如果我們少一根汗毛,神仙闕的仙師也會要你們的命。”
周家少當家一愣,隨即笑道:“我以為你是什麼了不起的身份——隻不過是神天道場的區區小徒罷了。你們可知我周家和神仙闕有上千年的交情?殺了你們比殺兩條狗還簡單!”
周家人離開之後,磐石道人氣餒的說道:“這幫兔崽子,居然不買神仙闕的帳。這下子要糟糕了”!
燕朗聽完周家兄弟的對話,心裏已經有了對策。他正要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磐石道人時,忽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行為鬼祟的周家打手來。
此人一進地牢,便壓低聲音說道:“磐石——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我的飛旗到底在哪裏?!”
——原來他竟然是鶴王所扮。
磐石道人苦笑道:“你看我身陷囹圄,哪有機會去找飛旗啊?!既然你來了,正好救我們出去——咱們一起去找飛旗如何?”
鶴王哼了一聲,說道:“磐石——你別死到臨頭還跟我做戲。我知道:那天你和那妖童早已串通好了,就是為了算計走我的飛旗。既然你嘴硬不承認,我先把你這跟班的眼珠子挖下來塞到你嘴裏!”
話音剛落,鶴王一伸手,掌心升起一團白光;轉眼間,這團白光便化成一隻一尺多長的靈光白鶴。那靈光白鶴雙翅一展,尖利的鶴嘴張開如兩把利劍一般向燕朗的左眼刺了過來。
“唰——”
就在鶴嘴距離燕朗的左眼不到三寸的距離時,突然從門口方向飛出一道白光,將靈光白鶴化為烏有!
周家少當家正站在門口,如同獵人看著落入陷阱之中的獵物一樣盯著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