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漠國都龍城,龍漠國精銳騎兵飛龍衛大營。
戰旗在朔風中獵獵作響。陰鬱的天空飄落著霰雪,一陣緊似一陣的寒風能在呼吸之間輕易穿透厚厚的裘皮大氅;讓人感到徹骨的冰冷。
距離飛龍衛大營帥帳百步之外,正孤獨的站立著一位渾身上下被霜雪覆蓋的男子——霜雪已經染白了他的須發和眉毛,看不出他的麵貌和年齡。
帥帳之內,香龍從門簾縫隙處看著變成雪人的男子,歎了口氣說:“主人已經在外麵站了一個多時辰了——狗盜神君什麼時候才來啊?”
身穿戎裝的野力仰頭灌下一大碗駝奶酒,抹了抹嘴巴不解的說道:“靈王這到底是怎麼了?”
飛龍營的大將軍是野力的另一個身份。野力謀得這個差事並沒有費多大的周章——一來因為龍漠國的軍隊基本上屬於擺設;二來龍漠國所有的戰馬都是野力提供的。
楚梟插話說道:“靈王他要思考的事情太多,所以他隻想在外麵靜一靜。野力,狗盜神君這麼長時間不出現——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野力搖搖頭,很肯定的說:“狗盜神君辦事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而且我也從不懷疑他的忠誠。”
藍鶴說道:“你別忘了我們的對手是昔日的首座神使——他的實力還在夜玄子和神仙闕的那些仙靈師之上。”
藍鶴話音剛落,忽然一道人影出現在大帳之中;緊接著來人無力癱倒在地上。還沒等他完全倒地,一個“雪人”瞬移進來及時扶住了他。
大家一看:第一個進來的正是他們等候已久的狗盜神君,扶住他的則是一直站在帳外的靈王燕朗。
楚梟和藍鶴立即將狗盜神君平放在暖和的獸皮墊子上,楚梟將一股靈力注入狗盜神君的魔脈中。
“他的情況怎麼樣?”——野力焦急的問道。
楚梟看了看陷入昏迷之中的狗盜神君,搖搖頭說道:“他被一種厲害的靈術打傷,五髒六腑都已經破裂,元神也被擊散——恐怕已經回天無力了。”
燕朗說道:“打傷他的是一種神術——而且至少是隔著十裏之外發出的,否則他撐不到現在。”
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是金若土?!”
燕朗點點頭,說道:“除了他,我想不出龍漠國還有第二個會神術的。金若土既然已經發現了狗盜神君在尋找銅鏡,他很快就會查到野力頭上;接著就會發現我們。”
“既然狗盜神君被金若土發現,這也說明狗盜神君已經發現了銅鏡藏在哪裏——至少他已經很接近了。”——野力說道。
香龍苦笑一聲說道:“本以為找到了羽族的銀鏡,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金若土的銅鏡。沒想到,銀鏡所能提供的線索隻是和銅鏡有相同的氣味。”
原來當燕朗一行帶著羽族的銀鏡再次來到龍泉時,龍正告訴他們:銀鏡和銅鏡之上都留著金若土元神的氣味——這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氣味,而是元神散發出的特殊氣味。不同的元神具有不同的氣味,但是隻有天靈神犬才能分辨的出來;而據龍正所知,龍城正好有一隻沙犬是天靈神犬的後代。
燕朗四人立刻來到飛龍營,找到正在大營中當值的野力。一問之下,果不其然——龍正所說的那位天靈神犬的後代正是早已修煉成人形的狗盜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