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靈師說道:“你們說的都不對——剛才藍統領用靈術將真身隱形,光蛇化去的隻是他造出的幻象。”
燕朗暗想:這些靈師們果然將修靈當作頭等大事,此時竟然沒人關心扈鐵山了。
想到這裏,燕朗故意問扈鐵山:“你是當事人之一,你來說說藍鶴用的是什麼靈術?”
扈鐵山歎了口氣,頹然無力的說道:“老夫自知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靈王想要什麼東西直說便是——何必還要在眾人麵前羞辱老夫?”
燕朗正色說道:“凡事都要有始有終——既然論道已經開始,就要把道理說明白了。藍鶴——你來和大家說說吧。”
藍鶴點點頭,對眾人說道:“剛才的對戰,大家有目共睹——扈鐵山名為論道,卻想借機誅殺對手、為自己立威——這是不仁;他的殺招發出之後,卻不知對手毫發未傷——這是不智。更令人不齒的是:扈鐵山身為名門正道,卻被惡棍金若土收買,甘做他的爪牙——這是不義。這等不仁不義、不智之徒,怎麼能稱得上一代宗師?!”
藍鶴說罷,場上一片喧嘩。
燕朗平靜的對扈鐵山說道:“想必你也聽說過本王的手段,你也知道藍鶴所指的是什麼——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我逼你說出來?”
燕朗在第二次九州會盟時,令神仙闕的黃袍當眾說出神仙闕的陰謀——這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扈鐵山雙腿發顫,冷汗如雨;他“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哀聲說道:“老朽知罪——請靈王饒我一命。金若土交給我保管的銀鏡,我一直藏在元極國王宮——我這就去帶靈王前去。”
扈鐵山的當場認罪,令在場的靈宮道場弟子如遭晴天霹靂——台上的八位靈師也大驚失色。雖然他們並不知金若土是何許人也,但是從藍鶴和扈鐵山的言辭中可以聽的出——那一定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
燕朗已經知道:金若土隻要少了一麵神鏡就無法離開龍漠,所以現在他並不擔心會打草驚蛇;因此才安排藍鶴當場揭穿扈鐵山不可告人的陰暗麵。
看著俯首認罪的扈鐵山,燕朗威嚴的說道:“看在宮氏兄弟的麵子上,我可以饒你不死。不過,你為虎作倀——我必須廢去你的靈脈,否則不足以威懾邪惡!”
說罷,一道金光穿過扈鐵山的身體。扈鐵山悶哼一聲,身體一歪癱倒在地。
燕朗擺擺手,很快就平息了場內的喧嘩;他接著說道:“靈宮道場不能沒有掌門——我提議:大家從台上的八位靈師中推選一位主持靈宮道場。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請藍鶴把剛才論道的話題講完。”
藍鶴一指樂禮,說道:“這位老先生所說的是正確答案——我的確造出了一個虛空界將自己藏在其中,躲過了光蛇的攻擊。所以我認為:單就修為而言——這位老先生更適合做靈宮道場的掌門人。”
話音剛落,台上台下響起了陣陣讚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