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龍這一番話讓野力大吃一驚,他挨個打量著燕朗四人,驚疑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路的?”
香龍正色說道:“我們是靈王的手下。”
野力一聽,更加驚訝。
“你說的可是九州人皇、諸國盟主——紅石靈王?可是他遠在昆侖,怎麼會和金若土有仇?!”
燕朗見野力一臉狐疑,開口說道:“我和金若土並無個人恩怨,整個紅石國和他也並沒有仇怨;我要對付他是為了我的朋友。”
野力一愣:“你是——”
“我就是紅石靈王燕朗。”
野力忽然離開了軟椅,向西而跪,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禱告著什麼。
香龍告訴燕朗,野力念的是:祖先啊,複仇之神已經降臨——你的冤仇就要得報了!
原來這野力不是別人,他正是香龍所說的那位被金若土廢黜王儲之位、並丟掉性命的太子的嫡係後代。
野力用最尊敬的禮儀重新拜見過靈王之後,指著大帳內的奢華陳設說道:“靈王可知我野力為什麼這樣鋪張嗎?因為從我成人的第一天開始,我就隨時為了複仇而做好死亡的準備;所以我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一下自己的人生。”
燕朗敬重的點點頭,又問道:“你對金若土了解多少?”
野力歎了口氣說:“那老賊十分狡詐——除了現任國君金鑫之外,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而且就算是國君,也麵臨著隨時被廢黜、被殺害的下場。現在的王族早就不是當年的王族,之間至少換了有幾十個朝代。每一次朝代更迭,都是金若土一手操控的。”
野力喝了一大口酒,接著說道:“不過,我們雖然不知道金若土的樣貌;卻知道他的一個秘密:每逢庚戌年三月初三,金若土就會進入一麵神鏡中。隻要破壞了那麵鏡子,他就永遠回不來了。”
燕朗心中暗想:又是一麵鏡子——這麵神鏡和羽族的天鏡之間一定有著某種關聯。想到這裏,他連忙問道:“金若土的那麵神鏡是什麼樣子的?如今藏在哪裏?”
野力並沒有直接回答,卻忽然脫掉身上的裘皮大氅,露出一片濃密的胸毛來。野力拔出腰刀,很快就刮去了一片胸毛;露出一片巴掌大的紋身來。
燕朗一看:那紋身居然是幾十個狀如鳥爪印跡的奇怪的符號。
野力指著紋身說道:“靈王請看——這是我族先人世代傳下來的東西,據說和金若土的神鏡有關——這就是我族所知道關於金若土的唯一秘密。不過,直到現在我們也沒能破解這些符號的意義。”
燕朗隻看了一眼就將這些符號記在腦海中。他閉目凝神,用四重媧皇道法和先天符咒同時加持在這些符號之上。片刻之後,這些鳥爪印跡一樣的符號忽然動了起來,很快組成一隻怪鳥的圖案——這隻怪鳥長著一張人臉;翅膀如烏鴉,爪子隻有三趾。緊接著,人麵怪鳥的圖案拍了拍翅膀——竟然動了起來;隨後它發出一連串似曾相識的聲音。
燕朗立刻聯想到:這聲音與虛無極傳授的開啟電光傳送通道的咒語有幾分相似。他馬上意識到:這多半也是開啟某條傳送通道的咒語。
燕朗收了媧皇道法和先天符咒,睜開雙眼說道:“野力身上的符號是一句咒語,應該和金若土的神鏡以及羽族人的天鏡有關。”
野力驚喜的說道:“我族數千年搞不懂的事情,沒想到靈王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解決了。靈王何不現在就試一試這咒語的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