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朗說出的這句話很有分量:這不僅是因為琉璃雕獸和洪櫻兒還在燕朗手上。更主要的是:燕朗的魔脈之強更勝往昔百倍——如此強大的魔脈,恐怕就連神族都無法輕視——如果他真要拚死一搏,這座王宮裏的所有人都將形神俱滅、無一幸免!
上官呂沉思片刻,陰沉的說道:“我可以解除這四人身上的‘聚靈自爆’,然後讓他們離開王宮。不過,前提是你必須要自封魔脈——請你放心,我絕不會出爾反爾;畢竟琉璃雕獸和洪侍衛還在你的手裏。”
燕朗心念一動——血魂紅雲出現在麵前。
他指著血魂紅雲對上官呂說道:“你先將四人放在這紅雲之上,然後再解除他們身上的‘聚靈自爆’——我自會封住魔脈。”
上官呂正要討價還價,忽然一群人影瞬移來到現場。
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恭敬的說道:“上官先生——琉璃雕獸和洪侍衛還在他的手上。依小王之見,就按他說的去做吧。”
燕朗一看:隻見霹靂營的十人正簇擁著一個身材單薄的人,眾星拱月一般站在距離燕朗十步之外的地方。說話的那人身穿雲錦輕裘,形容消瘦,五官和自己倒有七八分相似——隻是氣質和神情大相徑庭。
燕朗立刻判斷出來——此人正是自己曾經為之做替身的雷拓。他的聲音、氣質和神情、舉止,無一不是自己曾經苦心模仿的內容。萬沒想到,今天二人會在這樣的一種場合下見麵了。
雷拓顯然知道到燕朗正在打量著自己,他隻看了燕朗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雖然隻有短暫的一眼,目光中卻交雜著十分複雜的情緒——恐懼、怨毒、乞求、甚至還有一絲惺惺相惜,總之難以一言而蔽之。
上官呂聽了雷拓的話“嗯”了一聲;他把手一揮——楚梟四人立刻穿過鐵籠,被搬移到血魂紅雲之上。
上官呂隨即輕慢的對燕朗說道:“‘聚靈自爆’已經解除——不信你自己可以來探查一下。”
燕朗冷冷的說道:“不必了——你若是膽敢使詐,我一定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話音剛落,血魂紅雲突然瞬移而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上官呂麵色一變,狠狠的說道:“你不要以為送走了他們就萬事大吉——他們身上的‘聚靈自爆’在一個時辰之內就會自動恢複。如果你不守信諾,我隨時可以讓他們化成灰燼!”
燕朗知道此人素來奸詐,他說很有可能是真的;於是燕朗封住了自己的魔脈。幾乎與此同時,上官呂的靈力已經發出——燕朗隻覺一條無形的繩索將自己的魔脈牢牢的縛住;並且越是試圖掙紮,束縛的便會越緊。
燕朗很快發現:這種束縛的力量並非來自外力,而是來自自己魔脈本身。這比單純的靈力封印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換而言之,上官呂發出的封靈術竟然可以使燕朗的魔脈變得自我糾結起來——單憑這看似隨意的一招,就可以看出今日的上官呂變得比昔日的黃袍更加可怕。
上官呂見自己一招得手,便狂妄的大放闕詞說:“什麼諸國盟主、九州人皇——你隻配做我上官呂的階下之囚!萬法靈為基——你沒有了魔脈,看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麵前——速速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