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萬機城首陽大營副將胡一虎家中書房。
胡鉞步履匆匆的走進胡一虎的書房,大著嗓門喊道:“一虎,急匆匆通知我來可是家中出了什麼事?”
胡一虎迎上去笑著說:“大哥莫怪——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神兵,特意請你來看一看。”
這時胡鉞才發現,書房裏已經坐著兩個陌生人。一位身穿輕甲,看字號是首陽大營的校尉;另一位平民打扮,年紀雖輕卻隱隱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胡鉞見有外人在場,傲然說道:“一虎,這兩位是什麼人?”
胡一虎先介紹完馮岩,然後又指著燕朗說道:“神兵就是這位公子帶來的,請大哥鑒賞一下。”
胡鉞矜持的點點頭,開口說道:“什麼神兵?拿出來讓我瞧一瞧吧。本將軍公務繁忙,沒時間耽擱。”
燕朗解下腰刀輕放在桌子上,開口說道:“胡大將軍請過目。”
胡鉞掃了一眼,目光立刻被腰刀吸引過去——看這黃金刀鞘雖然略顯流俗,但上麵的紋飾卻非常稀罕——似乎有一股紅色的流雲在紋飾見暗中湧動。
胡鉞為了顯示其對兵刃的博學,清了清嗓子說道:“從這把腰刀的製式到紋飾來看,顯然不是中土之物;多半是西南一帶土人打造的。而且年代久遠,應該在五千年以上。”
燕朗見胡鉞說的並不太離譜,知道他對刀刃確實較有研究。於是笑著說:“小民聽家中老人說,這把腰刀年代久遠到不可追溯;而且經常會顯現出種種神奇的特征。”
胡鉞不以為然的說道:“所謂神兵的種種神奇多是世人訛傳,其實都是靈力透過兵刃在起作用。譬如‘懸空斬’可隔空十丈劈開金石——這其實是靈力之功,而非兵刃之利!”
燕朗讚同的說道:“胡大將軍一言掃盡愚人的訛傳,小民實在受益匪淺。不過,我這把腰刀卻有些不同;還請胡大將軍品評一二。”
胡鉞略施靈力、右手一伸,不料那把腰刀卻紋絲不動。胡鉞幹咳了兩聲,伸手拿起腰刀用力抽——這一下讓他更加尷尬。腰刀的刀刃和刀鞘就如同長在一起似得,根本無法抽出來。
胡鉞漲紅了臉,氣惱的說道:“你這腰刀恐怕年代太久遠了些,都鏽死拔不出來了!”
燕朗隨意一伸手,隻見紅光一閃——血刃刀已經出鞘飛到燕朗的手中。
胡氏兄弟大吃一驚:隻見這遍體血紅的刀刃上,縈繞著一層紅色的煙霧。在這炎熱的午後,竟然讓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好像再多看上一眼,靈魂就要被這紅霧化成烏有。
燕朗心念一動,血刃刀歸入刀鞘中。
胡鉞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把手伸向血刃刀;卻又怕像怕燙了手一般縮了回來。
燕朗看著眼裏,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老物件多少會粘上一些古氣,除此之外並沒有其它特別之處——讓胡大將軍見笑了。”
胡鉞嘿嘿了兩聲,卻不再提這把腰刀的事;反而轉了個話題問燕朗:“請問這位公子仙鄉何處?我想公子一定是曆史悠久的世家子弟吧。”
燕朗心知胡鉞已經被這把血魂刀深深的吸引,之所以顧左右而言他隻是為了能順利的把刀收為己有。
果不其然——一陣虛以委蛇之後,胡鉞借故和胡一虎離開了書房。
燕朗和馮岩相似一笑——胡鉞已經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