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鳥中的操控者料定自己絕不會受外力的傷害,行事肆無忌憚不留任何餘地。他不知燕朗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發現了怪鳥身上唯一致命的弱點——瞭望孔。這個弱點也是燕朗從巨型戰車上就意識到的。
原來怪鳥和戰車一樣,都有若幹個瞭望孔。這些瞭望孔小的如貓眼、大的如拳頭;是用拒陽石和透明晶石搗碎後混合燒製成的透鏡。這東西雖然可以抵抗靈力和魂力,但卻比較脆弱——經不住硬物的重擊。
燕朗拔出血刃刀,用它當做普通的短刀飛射出去。燕朗自小在東野草原打獵,拋石、射箭和飛刀是他的拿手好戲。
一道紅光飛過,血刃刀擊碎了窺視孔、飛進操控室。飛行戰車頓時失去了控製,傾斜著衝了下來和巨型戰車擦身而過。就聽一陣轟隆隆的撞擊聲和刺耳的摩擦聲,飛行戰車衝出了百步遠才停了下來。所經之處,地麵被犁出一道寬闊的深溝。
燕朗一伸手,血刃刀自動飛回手中——上麵明顯多出一道血痕。他跳下巨型戰,縱身一躍跳到飛行戰車前麵。燕朗透過破碎的瞭望孔看見裏麵趴一個人:右肩膀還在往外流血,看不清容貌也不知是死是活。
燕朗很快打開了飛行戰車的蓋子,把操控者從裏麵拖了出來。翻過來一看:這是一個高鼻凹目的老人,一臉的絡腮胡須是金黃色的。
燕朗心裏一怔,他記得冉飛淩描述過的胡布衣就是這個樣子。
燕朗迅速查看了一下老人的傷情,除了肩膀被血刃刀紮出一個深深的血洞之外,其他並沒有大礙;昏迷的原因隻是撞暈了過去。
燕朗又用靈力探查了一番——發現他身上並沒有靈脈活動的跡象,體內卻有修煉多年留下的痕跡。和冉飛淩所說:胡布衣修煉多年、靈脈卻突然消失,完全吻合。
燕朗發了些純淨的靈力注入老人的體內——這雖然不能激活他的靈脈,卻可以暫時幫助他恢複身體。
不過一會兒,老人微微的張開了眼睛。
燕朗忽然大喝一聲:“胡布衣!”
老人立刻坐起身來,應了一聲。因為他剛從昏迷中蘇醒,神智還沒完全恢複——這都是下意識的反應,這時候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燕朗見此人果然是胡布衣,心想得來全不費工夫。
胡布衣自知泄露了身份,連忙假裝神誌不清的說道:“我叫端木愚,乃是十方國堂堂三品神鷹劍師,不是什麼布衣平民。你又是什麼人?敢毀掉老夫付出十年心血打造的鷹翼戰車,不怕被誅滅九族嗎?!”
燕朗看著眼前矢口否認的胡布衣,想起為了尋找他而慘死的冉飛淩和至今下落不明的國師駱花。於是憤怒的喝道:“胡布衣——你身為雲宗國王族長子、天機院開山宗師,卻為了一己之私甘願被邪惡勢力所控製。還試圖借助十方國的勢力奪取王權。就算你能僥幸當上了雲宗國的君王,也隻是鱗丘老賊的鷹犬而已!”
胡布衣大驚失色,他沒想到對方如此了解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一席話像刀子一樣,準確的刺中他內心最軟弱的部位。他不在否認,無力的垂下頭來;一副衰老到要行將入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