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對你,你還?”我忍不住打斷她。
“因為我愛他,雖然我也很恨他這麼對我的國家,我的父王,但是我恨的越深卻發現自己亦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此時的我,家破人亡,回到現實中也生無可戀,索性不如在這幻境中修養生息,這麼過一輩子好了。”說罷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一顆顆在落到地上的一瞬間竟然凝結成了瑩白圓潤的珍珠。
我驚訝的看著畫舫裏的珍珠裝飾,不想這麼多華麗的點綴竟都是她的眼淚凝結而成。
“寒塵妹妹,你無須驚訝,這裏隻是幻境而已,既然是幻境,就連你我都不見得是真的,那麼也就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了。”暖儀用手中的絲綢方帕拭去了自己臉上的淚珠,為我泡了一杯玫瑰普洱茶。
我握住暖儀的手,“暖儀姐姐,我此番探訪的目的,是想尋求離開這裏的方法,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幫我?”
聽了我的話之後,暖儀微微遲疑了一瞬,“寒塵妹妹,據我所知,離開這裏有兩個方法,隻是,都極為不易。”
“寒塵願聞其詳!”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第一種方法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種,就是讓宇文若煌收回成命,取消宇文幻境,放我們走;第二種方法也極為不易,那就是進入畫裏,找到畫中人取得四把心鎖的鑰匙,隻是…”暖儀麵露難色地看著我。
“隻是什麼,姐姐但說無妨。”我一臉期待加鼓勵地回望向她。
“隻是我沒有去過畫裏的世界,畫中人是否就在畫裏,還是在畫中世界的某一處,畫中人是否知道心鎖的鑰匙在哪裏、是否願意將心鎖的鑰匙交給你,你進了畫中會發生什麼,這些都是無法預料的事,所以,我能幫你的就是將你送進畫裏,並在適當的時候將你叫回來,但是,畫裏如人生,一切危險都是切實存在的,隻有你自己才能應付麵對,我都幫不了你。”
“您能告訴我離開的方法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還能讓姐姐以身犯險,隻是,此番拜訪完姐姐,我還要去煦陵夫人那裏拜訪一下,隻是不知如何才能得以相見。”說罷,我小啜了一口玫瑰普洱,沉默不語。
“其實,寒塵妹妹你來我這裏之前,我從未見過四夫人中的任何一人,相必你也聽說了隻見有緣人這一規矩,隻是緣分不是憑空就會產生的,如果我們都無心去見對方,自然永不得見,你說對嗎?也許有些事你問問宇文若煌也無妨,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春日苦短,困頓有時,外麵的天色想必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在這裏我就不挽留了。”
暖儀站起了身,從自己的手臂上摘下一串珍珠手鏈交給我,珍珠的大小不一,但色澤和光亮卻閃閃耀目,“你我相見即是一種緣分,這串珍珠是我送你的見麵禮,日後自會有用。”
我接過珍珠手鏈,套在了自己的右手腕上,不大不小正正好,隨暖儀走出了畫舫。
“寒塵這就告辭了,還請姐姐莫送!”說罷,輕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來時的月季花叢中,不同的是,來時開的正豔的朵朵鮮花,此時紛紛合上了花苞,似乎花也要入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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