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說完,平平舉起手中的歸塵長劍指著拓拔昭幻,一閃身便衝了過去。
看著來勢迅猛的白晨,拓拔昭幻不敢大意,全神貫注,舞著手中凶兵墟獄,與白晨廝殺在了一起。
此時天已漸暗,山巔的兩道殘影,一黑一紅,攪得天地變色,風雲亦驚。這浮屠山巔,已經被生生的削掉了幾分,禿禿的山頂已經沒有了一點植被,入目的隻是一片狼藉,草木碎石散亂一地。
“墟獄無歸!”
“湮塵燼月!”
人皇與魔王兩人都在施展了最後一擊後在空中一觸即分,分落到兩處,此時的兩人都很狼狽,衣服破碎,混雜著自己和對方的血跡,隻是白晨還能站著,而魔王卻已經半跪著喘著粗氣了。
“你……你知道……我是怎麼……怎麼將……靈魂出賣……出賣給墟獄的嗎?咳咳。”魔王咳出一口血來,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哈哈……哈哈,告訴……你……你吧,咳,你知道……知道魔神……霸王嗎?上古傳說,霸王……霸王得到了絕世魔兵……墟獄,深知魔兵凶戾……一直帶在身邊,用自己的一身……一身正氣去洗煉,最後……魔兵凶戾之氣雖減,他……咳咳,他自己卻也染了魔兵的凶戾之氣……而當時,霸王是五界……五界中唯一一位達到……達到那個傳說中的境界的人,在他魔性大發屠戮了……原、魔、妖、天四界……四界大量……高手之後,偶然……一次……一次神誌清醒,深感自己……罪孽深重,於是……於是,他便結了一個古陣,用墟獄插進了自己的心髒……封印了自己。”魔王說道這裏,又停下來喘了幾口氣,哈哈冷笑著。
白晨聽得此處,又看了看眼前的墟獄凶兵,雖然之前從未見過墟獄,但是關於此凶魔之兵的傳說他也是聽過的,再想著魔王的話,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難道,他拔出了墟獄,破了封印放出了曾經威懾五界,差點毀了五界的絕世凶魔!
“哈哈,放心,現在還不是放出他的時候,霸王自己結的古陣,即使沒了墟獄刺穿他的心髒幫助封印,也能堅持個一時片刻不讓他複活過來,不過嘛,這還得看你配合不配合了,我看現在,離霸王複活的時間也不遠了吧,哈哈……”魔王緩了口氣,說話也利索多了。
白晨聽到此處,正心裏猶豫該怎麼辦,心都亂成了麻,完全沒注意魔王的舉動,等回過神時,魔王已經一個瞬身到了身邊,魔兵墟獄輕而易舉地刺進了白晨的胸膛,神兵歸塵也是有了自己的靈性,為了護住主人的性命,第一時間碎裂開來,一點一點融進了白晨身體,將墟獄震出了體外。
“不愧是神兵啊,為了救主,還會自我犧牲,哼哼,歸塵,歸塵!就算你逼出了墟獄,可是他的生命力,你卻無法恢複,哈哈……”魔王看著此時的白晨,眼裏帶著些許悲涼與懷念,“白晨,曾經,歸塵應該屬於我,她也屬於我。因為你的出現,我失去了一切,可是,曾經,我們是兄弟,你一直是我最親的弟弟,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我一直對自己說,不管什麼,隻要屬於兄弟你的,我絕不染指!可是,為什麼,本來屬於我的,你卻要無情的奪走!為什麼,為什麼,啊……啊!”
魔王仰天大吼,白晨看著拓拔昭幻的樣子,心裏有些發堵,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這一切,自己從來沒有去爭取過,不管是歸塵還是她,也許這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可是現實卻終究還是自己奪走了曾經屬於拓拔大哥的一切,這是事實,其中有多少原委,解釋也是無用,所以此時的白晨,也隻有選擇沉默。
“現在,你我兩清。趁我還不想一劍刺死你之前,趕緊滾!”魔王捏著墟獄長劍的手一直在顫抖,此時的魔王,眼裏隱隱閃著一絲血光,表情有些痛苦卻又強忍著不讓人皇看出破綻。
“滾!”
魔王轉過身不再去看白晨,頓了一下,忽然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等顫抖停下之後,便又回過身來,此時的魔王,雙眼已然血紅,殺戮的氣息激蕩起一輪輪的罡風席卷而來,帶著一股強烈的血腥與陰冷氣息。
“嘖嘖,這就是墟獄之力嗎?嘎嘎……”魔王嘴裏發出一句陰惻惻的喃喃自語,然後看著遠處斜靠在一塊碎石上的人皇道,“現在,我覺得還是現在就解決你吧,不親眼看見你死去,我還真不放心呢。我也想看一看,鬼界之門,是怎麼為你開啟的,人皇?哈哈!”
說完,魔王舉起手中墟獄長劍,向著人皇一劍劈砍下去。
正在這時,一陣呼嘯的破空聲劃破天空,突兀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