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我離開,離開半年了?我叫誰帶信了啊,我怎麼不知道?”申屠千羽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你是出去玩糊塗了吧你?!”申屠武天狠狠地敲了一下申屠千羽的頭。
“痛啊!您老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嗎?”申屠千羽抱著腦袋揉了揉,白了父親一眼,本來自己也不知道這次“死”了多久,還生怕自己招呼也沒打一聲就消失這麼久讓母親擔心,這次死裏逃生費盡千辛萬苦才走回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找人帶信給家裏人說過要去曆練的,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去了怎麼解釋自己這消失的半年都去了哪裏。
“上次外出隻是狩獵,除了我父親知道以外,就隻有李百加那混蛋知道了,難道是他讓人帶信騙我父親的?”申屠千羽皺起眉頭思索了一番,覺得那帶信之人是李百加派來的可能性很大。
“李百加隻以為我這次必死無疑,隨便找個借口先搪塞住我父親,以免生出事端牽涉到他,隻等時間久了,我父親再發覺我失蹤的時候,估計怎麼也聯想不到他李百加頭上了吧,哼,這李百加還不算太草包嘛!”
“喂,小子,你發什麼呆呢,我問你這半年在外曆練都學到些什麼呢?”申屠武天看兒子自個兒進了庭院愣在那裏,自己也慢悠悠地走到庭院裏的石凳上坐了下來追問道。
“啥也沒學,一半的時間在睡覺,一半的時間在逃……在跑路。對了,父親,明天我要去參加無雙學院的入院測試。”
“你小子,回來一趟,還學會敷衍你父親了。我還正想跟你說這事,你也不小了,小打小鬧的曆練能有什麼長進,無雙學院,雖然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但是你要給老子爭口氣,要是進不去,以後就別回來丟人現眼了。”申屠武天拍了拍石桌,站起身來,“我要去城主府一趟,你去看看你母親吧,這半年多沒見,你母親挺想你的。”
“你當年三次入院測試都沒通過呢,還好意思說我。”申屠千羽翻了翻白眼,跑著離開了。
“你小子……”申屠武天愣了愣,笑罵道,“你老子我最後能過的,隻是不屑去了而已,哼,老子現在不也混了個五階侯爵,想你老子淵皇虎賁衛衛隊長的大名在淵皇城也算是……咦,人呢?”
楓山,楓林深處。
“尊主,一切都已照你的吩咐準備完畢,隻是……”
“隻是什麼?”一個沙啞的聲音自黑暗中響起,聲音有如有著魔力一般,刺得人耳膜生疼,一股揮之不去的恐懼感隨著聲音直刺人的心底。
“隻,隻是那白翳精血靈氣漸漸消散,這,這說明白翳一族,還有漏網之魚活著……這,這……”前來報告的人被黑暗中的人嚇得說話都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沒用的東西!”伴著一聲沙啞陰冷的嘶吼聲,黑暗中突兀地伸出一隻如枯樹枝般幹枯變形的手,一爪抓在那人的天靈蓋上,生生地將那人的頭顱給捏碎開來。
“戲孤賞!”
“在!”在那沙啞之聲的主人叫完這個名字後,黑暗中忽然走出一個人來,全身著一襲黑色風衣,帶著一頂黑色鬥笠,站在這黑暗之中,若不出聲隻怕就站在別人身邊也發現不了。
“尊主有何吩咐。”
“剛才他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這件事交給你去處理,找到白翳後人,帶來給我,記著,要活的!”
“是。”戲孤賞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又悄然隱沒進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