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杜悠南的胡攪蠻纏攪得心力交瘁,顧不得其他,吼道:“我做了什麼不敢認?杜悠南,你給我有話說話,別胡攪蠻纏!”
杜悠南愣住兩秒,“馮愛華,你朝我吼什麼!”
“杜悠南,如果不是我,你早在五年前就坐牢了,不要仗著我愛你就為所欲為,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杜悠南瞪大眼睛,眼神閃爍,“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如果不是我,你以為是誰在替你收拾你的爛攤子?你對沈萍做的事,我一清二楚。”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無人知曉的秘密,在我這裏,什麼都不是。
馮愛華撇下杜悠南去了書房,留下她一人坐在客廳裏。
誰也不知道在二樓的拐角處站了一個人。
馮真真低下頭,轉過身回了房間。
小白被杜悠南打的進了醫院,果然,她害怕的事終於發生。
隻是,爸爸口中的“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杜悠南對媽媽做了什麼?
這夜,沈清白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姐姐,夢到了媽媽,畫麵一轉,她們的臉又相繼變成了穆寒。
穆寒在給她做早餐,是她最愛喝的皮蛋瘦肉粥。
怎麼會呢,穆寒明明在生她的氣,他都氣的不想理她了,又怎麼會給她做飯。
真可悲,即使是在夢中,她都如此清醒。
她醒了,果然是在做夢。
手上卻傳來真實的觸感,沈清白轉過頭看去,看到一隻骨節分明手和她的手交相握著,視線上移,夢中的臉意外地再次浮現在眼前。
沈清白輕笑一聲,聲音低低的,有氣無力,“看來還沒有醒。”
轉眼又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上午九點,和煦的陽光從窗戶處瀉進來,室內一片銀輝。
睡了太久,人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腦子也處於混沌中,慢慢地身上的痛感密密麻麻湧上來。
沈清白無力低哼一聲,動動手指,卻發現有股力壓著。
頭偏過去,卻恰好一張熟悉的臉落入眼中。
是隻在夢中接觸過的、熟悉的臉。
她還在做夢嗎?
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如此真實的夢了,他的觸感、他的模樣真實地似乎不在夢中。
他在她眼前。
沈清白鼻子一酸。
穆寒一夜未眠,八點鍾才稍作休息。他的睡意很淺,平時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他驚醒,原本隻是打算閉目十分鍾休息一會兒,沒想到一睡就睡了一個小時。
等醒來時,發現床上的人也已醒過來。
穆寒正高興,待要和她說話,卻瞥見她眼角流出的一行淚,心裏悶悶的,穆寒伸手將眼淚拂去。
“餓不餓?我去叫宋鄒買早飯。”穆寒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沒有聲音。
穆寒低頭看過去,卻見床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怎麼了?還有哪裏疼?”穆寒蹲下來和她平視。
床上的人還是不回話,隻是眼珠子隨著他的移動而轉動。
她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夢就醒了。
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想一個人想多了晚上就會夢見他,但是在她這邊卻不是的。
所以她格外珍惜每一次和穆寒的夢中相見,無論之前兩人沒有吵架時還是後來吵架後。
穆寒看出她的想法,早上她醒來過一次,嘀咕著一句“看來還沒有醒”就睡著了,敢情這傻丫頭還以為是在做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