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攤主顯然是被嚇壞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幾乎是已經空了的市場,說道: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說完,也不等我說幾句感謝的話,攤主就已經跑老遠出去了。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了看麵前的明器,又看了看攤主跑遠了的背影,聳了聳肩頭,覺得這東西還是得盡快清理幹淨了,才能安安心心的出發去找那個墓穴。
一個人坐在攤位前,借著昏暗的路燈,慢慢的畫著黃符,一個又一個的清洗著明器。
這樣的畫麵,不管是怎麼看,都透露著莫名的詭異氣息。
柳雪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我在十分認真的清洗著那些明器,挑眉笑道:
“真是沒想到,還能看到你有認真的一天呢。”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柳雪不屑的笑了一聲,就陪在我身邊,跟我說她剛才看到的事情。
雖然是絮絮叨叨的,一點用處也沒有,不過我知道,柳雪才不是真的為了什麼所謂的用處,才來跟我說這些,而是告訴我,她會一直在身邊陪著我的。
大概是到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我才終於是把東西都清洗幹淨了,可算是鬆了口氣。
“好累啊。”我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柳雪就走到我身後,幫我捏了捏肩膀。
我享受著她細軟的手,給我疏鬆筋骨,另一方麵,又有些發愁,這東西是清洗幹淨了,就那些人身上的黑氣,也是要清除幹淨的,可不能半途而廢了。
於是,又趕著畫了一些平安符,然後帶著明器,一家一家找上門去。
看到我的時候,那些人都覺得自己看到了個神經病,我也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可我不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做的有始有終嗎?
終於送到最後一家之後,已經快要天亮了,我跟柳雪說了一聲,就一起回到了之前的那個破屋子去找廖俊傑。
我們到的時候,廖俊傑已經起來了,說是要先把他父親送回家去,找個人幫忙照顧一下,然後再回來找我們。
我一想,是我們在麻煩人家,也不好意思讓廖俊傑一個人去,而且看之前他們父子倆給我畫的地圖,那個方向也在廖俊傑他們住的那個村子那裏。
“沒事,反正也是順路,我們就一起走吧,你也省得在兩趟了。”
廖俊傑愣了下,似乎是沒有想到我竟然是真的看得懂他畫的地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看懂了廖俊傑的意思,也有些無奈的笑了,解釋道:
“兄弟,我雖然是看不大懂你們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不過我還是看得懂你們畫的那個墓穴,在什麼方向的,所以這沒什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