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方十幾年了,除了當年在東方人界生活時不得不學會英語之外,其實月幻對西方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的。從小接受到的一切讓她討厭和鄙夷西方的一切,隻是她沒想到如今要為了最愛的人來到西方生活。
十幾年前的東方天神之間的一切大戰,她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蒼瞳,而她自己也在最後關頭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以為可以從此永遠的和他在一起。可是天不遂人願,蒼瞳再度轉世為人,但是卻到了另一個時空和另一世界——三十年前的西方魔法界。他成了一名巫師的後代。而月幻因魂魄聚而未散,眾神重塑其形,令其複活。隻是失去了愛人的她如同嬌嫩的花蕾失去水的滋潤一般,縱使再度擁有不死之身的神女也不複當年的風采。而蒼瞳的意外轉世也給東方帶來了隱患——曆史可能會被改寫,勝利的一方有可能會淪為階下囚。
向來鄙夷西方的東方天神不得已向西方尋求幫助。西方在權衡利弊之後,同意襄助,唯一的條件就是月幻在不幹預曆史大的發展方向的情況下,才能帶回蒼瞳的轉世。
至此,這名叫月幻的神女,天神公主,獨自踏上了異國尋愛的路途。
因為不能幹預西方既定曆史的發展,所以即便是西方天神完全不管的魔法界,月幻也不能亂來。因此,當年即使月幻感到事發之前找到了其中一個符合條件卻正被追殺的男嬰時,她也沒能救下那孩子的父母,也沒能抱走男嬰。卻因此認識了英國魔法界當代最偉大的巫師,曾經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霍格沃茨的現任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到現在,月幻還是能清晰的回憶起那晚在女貞路4號遇到鄧布利多的畫麵。
當鄧布利多將男嬰輕輕地放到了女貞路4號大門口的台階上,並附上一封信後,和另外兩個同行的人道別後,其中一名異常高大的男人騎上摩托車騰空而起,消失在夜色裏。
就在月幻望著消失在夜空的飛天摩托發呆時,原本漆黑一片的女貞路瞬間燈火通明,回過神的月幻收回思緒和視線,她看到剛剛那個披著翠綠色鬥篷的女人變成了花斑貓悄悄從街那頭的拐角溜掉了。
而後鄧布利多回望了男嬰一眼,蹬地用腳跟一轉身,隻聽見鬥篷颼的一聲,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一直隱身於黑暗之中的月幻現身,左右看了兩眼,確定沒有人之後月幻則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那名男嬰,想帶他離開。月幻沒能阻止那名黑巫師殺了他的父母,更沒能阻止剛剛那個騎摩托的男人帶走男嬰,可是現在她要帶走男嬰——既然救不了他的父母,那她原意照顧這個孩子直到成年,即便將來發現這個孩子不是她要找的那個人。
“美麗的小姐,你打算做什麼?”剛剛那個穿著拖地紫色鬥篷,戴著半月形眼鏡,銀發和銀須長到能夠塞到腰帶裏的老者,突然現身攔在月幻的麵前。
“您?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老者饒有興趣的看著月幻,使得月幻充滿戒備,收回方才的失態,微微側身,不願正麵對著老者,因為她還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即便對方到目前為止對那個孩子都沒有惡意。
老者稍稍定神之後,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女孩兒——一副典型的東方人臉孔,卻長著一雙清澈無比的藍色眼睛,披散下來的頭發夾雜著一縷金發。
“好吧,我叫阿不思,阿不思·鄧布利多。”
月幻依舊沒有理會鄧布利多。
“美麗的小姐,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你是誰我不會勉強,但是我相信你跟我一樣,對這個孩子並沒有惡意,對嗎?”
月幻終於稍稍放鬆,回過頭看著鄧布利多:“我叫琪·嶽,來自三十年後的東方神界。”
月幻除了自己真實名字,其餘的都如實相告。
饒是心中早已做了準備的鄧布利多在聽到月幻的真實身份之後,還是不免震驚,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
趁著鄧布利多思考的間隙,月幻一揮臂,女貞路的燈全部熄滅了。
這次月幻終於在鄧布利多的臉上讀到了“驚訝”二字。
鄧布利多開始對神秘的“東方魔法”感興趣。
因為西方的神界很早就和魔法界訂立盟約,二者互不幹涉,卻可合作。所以好多事情,隻能靠月幻自己來。
“親愛的鄧布利多校長,我來到這個時空,這個地方是為了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月幻思慮再三,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既然蒼瞳和西方魔法界已然扯上了關係,那麼眼前這個和魔法界淵源頗深的老者說不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能幫助自己找到蒼瞳也說不定。所以月幻覺得有些事情應該讓鄧布利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