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來接你回家。”呂雪淚流滿麵的跪在呂正德的床前,她一直認為,呂正德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模樣,就是以為她沒有在旁邊看著,如果她要是在旁邊看著了的話,就會這樣。
呂正德隻是傻笑著,張嘴仿佛說著什麼,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聽見。
呂雪強忍著淚水,站了起來,從病床到車上,呂雪不假人手。
“回呂家。”呂雪緩緩說道。葉天看了呂雪一眼,自然明白呂雪的意思,雖然心裏知道,呂正德未必想回呂家,但是這個時候,也隻能順著呂雪了。
如葉天所料,剛剛進入到呂家,呂正德就開始大鬧,說什麼也不肯進去,隻怕呂正德在記憶裏已經把這一塊劃為禁區了。
“先去我家吧。”葉天好不容易摁著呂正德,對呂雪說道,一個精神病人,如果要是風起來,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拉住的。
呂雪看著呂正德的反應,也隻好點了點頭。
也幸好劉梅也葉海過來了,兩個老人幫忙,才算是把事情安頓了下來。
葉天本來以為,呂雪會把自己關在房子裏沒有想到,呂雪居然還和往常一樣,除了不再說說笑笑以外,簡直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而在夜裏,曾經,是葉天出去,呂雪在葉天的被裏睡了一個晚上。
而今天確實葉天站在呂雪的身後,陪著呂雪看海。
呂雪沒有動,仿佛不知道葉天來,而葉天也沒有動,隻是靜靜的陪著呂雪。
海風撂起了呂雪的仿佛,仿佛是遺落人間的精靈。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月亮已經滑到了天空的正中,海風越發的冷厲。
“葉天,那天,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麼?”呂雪忽然開口道。
葉天走上前了幾步,把手裏一直拿著的衣服,給呂雪披在了身上:“說了他的往事。”
“他不想讓我知道是嗎?”呂雪說道,任由葉天把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
葉天想了一會,恩了一聲。
呂雪沒有再問,葉天也沒有再說話,兩人就一直站著,站到天亮
“你們又去鍛煉了?”林茹茹小心翼翼的看著在廚房裏忙乎的兩個人。
呂雪回過頭笑著點了點頭。
呂雪倒是正常了,林茹茹嚇的躲起來了,她生怕自己那句話觸碰到呂雪,偏偏自己又沒有能耐管住自己這張嘴。
吃完早飯,葉天破天荒的準時去上班了。而他這次上班,卻連著呂雪一起帶去了。
菜刀哥和徳子哥從醫院回來,就直接住在了公司裏,看到葉天按時上班都驚呆了。
而看到跟在葉天身後的呂雪的時候,不禁一樂:“你這是上班還帶家屬啊。”
“恩,活躍一下公司氣氛。”葉天笑著說道。
徳子哥把昨天的事情,拿出來,笑話了葉天一番,葉天瞪了徳子哥一眼,罵了他一句滾蛋。也就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沒人在提這個茬。
葉天的公司,雖然管的嚴,但是都是年輕人在一起,而菜刀哥也不是那麼扣細節,卻還算活潑,呂雪也覺得自己好多了。
宴會的日子轉瞬即逝,葉天隻能慶幸,在這期間沒有出現什麼事情。
宴會的當天早上,段幹峰還真是說到做到,葉天還沒起床呢,段幹峰就已經堵在他家門口了。
葉天坐在屋裏就聽到段幹峰跟葉玲玲說道。
“你哥哥起了嗎?”段幹峰一邊喝水一邊問道。
葉玲玲搖了搖頭:“你們一會在宴會上就見到了,你起個大早,來這裏不折-騰嗎?”
段幹峰擺了擺手,放下杯子,語重心長的對葉玲玲說道:“你不知道你這個哥哥啊,他從來都是答應的事情不去做,但是你偏偏又不能說他,因為他每次不去,都還真的是有正事,所以你要是想讓他給你做什麼事回請,你就隻能自己親自來盯著他了。”
葉玲玲點了點頭,幾乎是一臉蔥白的看著段幹峰:“段大哥,你說的對啊,我哥哥就是這樣。”
葉天在屋裏一腦子黑線,什麼叫做他說的對啊,這就叫上大哥了,要是在說一會,是不是就已經建立革命友誼了。
“是吧。”段幹峰得意洋洋的喝了一口水,往葉天的屋子看了一眼,然後奸笑了一下,轉過頭一臉和藹可親的問葉玲玲道:“你哥哥是不是有事情沒給你做?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追,你說你但是不能說我。”
葉玲玲狠狠的點頭,仿佛看到了占戰友一樣:“我哥哥說要給我問孫明的事情,可是這都過去三天了他還是沒問。”葉玲玲為有哦委屈的說道。
“是嗎?那他真是太不像話了。”段幹峰笑眯眯的說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去給你追那個不像話的人。”
“誒!”葉玲玲倒是十分痛快的點頭,一臉高興的看著段幹峰。
葉天躺在屋裏心默默的流血,到底誰才是你親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