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說完了。”呂正德平靜的說道:“我大哥和雪兒,以後還要仰仗你照顧了,公司給雪兒,我想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你強行收下,那也是要費很大力氣。”
“我的女人,我自然回對她好。”葉天說道,站起身。
呂正德笑了笑:“自己的婆娘,自己不對她好,她還有誰能夠依靠,你一定要對我女兒好。”
說著呂正德就要掙紮著起來,葉天伸手扶住了呂正德:“你要什麼我給你拿。”
“紙筆。”呂正德說道,他微微喘氣,他現在還是不能大動,就是從躺著到坐起來,仿佛已經廢了好大的力氣。
葉天把紙筆放到了呂正德的手裏,呂正德雖然手有些顫抖,但是寫出來的那一手字,依舊是龍飛鳳舞,瀟灑不羈,看著那字,葉天暗暗思索,呂正德年輕的時候,大概也是一個瀟灑的男子,呂光易隱秘了這麼多年,而呂正德,隻怕也把自己的心思隱秘了很多年吧。
葉天想著,呂正德那邊已經寫好了,遞到了葉天的手裏。
葉天低頭一看,不禁一笑,呂正德交到葉天手裏的是一份遺囑,他死後,除了一套房子是呂光易的,一個基金要捐給社會,其餘的一切,都要留給呂雪。
葉天看完,扶著呂正德躺下,呂正德緩了一口氣,看著葉天把那張紙收好,才閉上眼睛揮了揮手。
“那我把打擾您了伯父,護工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我和雪兒,就回去了。”葉天說道。
呂正德依舊閉著眼睛不說,葉天就走了出去,和呂雪又一起進來了一趟,呂正德依舊沒有說話。
“葉天,我爸跟你說什麼了?”在回去的路上,呂雪問道。
“怕我欺負你唄,把我教訓了一頓。”葉天笑嘻嘻的說道。
“少扯。”呂雪瞪了葉天一眼:“我父親現在都已經已經說不了話了。”呂雪的眉眼之中流露著不盡的憂傷:“還怎麼可能把你叫進去,就為了教育一頓?”
“你不信?”葉天微微挑眉:“放心,你父親沒有任何的問題,訓我的時候,還生龍活虎的。”
“啊?”呂雪看著葉天一臉認真的樣子,一下愣了。
前麵正好是紅燈,葉天分出來心神看了呂雪一眼,就被她那白玉似的小臉上掛著水靈靈的水珠兒,一雙杏仁一樣的眼睛卻哭得紅紅的,偏偏臉上衣服呆萌的樣子,逗樂了。
“你信我嗎?”葉天問道。
呂雪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你父親沒有任何問題,放心吧,回去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是不是他給我訓一個狗血噴頭了。”葉天微笑著說道:“你可別哭了,要是把眼睛哭壞了,我還的找那個老頭子,讓他陪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媳婦去。”
“誰是你媳婦了。”呂雪臉一紅,葉天笑眯眯的看著呂雪:“誰坐我旁邊誰就是我媳婦兒。”
呂雪紅著臉,也不說話,過了一會才憋出來一句:“你就這樣老老實實的站著聽他訓了?沒有說什麼?”
“老丈人訓女婿,那不是說罵就罵嗎?為了我家的小美人,就隻能挺著唄。”葉天趁著最後一秒鍾,在呂雪的下巴上摸了一下,一副可憐的樣子。
呂雪一下笑了出來:“油嘴滑舌。”
“你笑了別說拿油抹了,就是直接喝了油我都幹。”葉天笑眯眯的說道。
“那這麼說,我爸爸真的沒有事情?”呂雪雖然笑著,但是內心還是有幾分擔心的。
“你信我,就沒事。”葉天微笑著說道,聲音之後中,暗中篤定讓人無法懷疑,呂雪也隻覺得心裏麵好受了許多。
呂雪想了想,讓葉天先把車開回自己的家,要拿一點東西。
兩人上去的時候,葉天本以為呂光易會在裏麵,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不僅僅沒有人,呂光易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仿佛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來過。
“我是不是之前對大爺太不好了?”呂雪路過的時候,看到呂光易的房間沒有關門,而裏麵的東西卻都沒有了,不禁愣了,之前呂正德生病的時候,呂雪心中著急,也就沒有管那麼多事情,現在知道呂正德好了,就算是自己不是很喜歡這個大爺,但是在醫院的時候,她能看出來,這個大爺著急是真的,這個時候,看著他的東西全部都消失了,心裏麵還是有一些不是滋味。
“沒有。”葉天拍了拍呂雪的腦袋:“大人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你這個小腦袋不要亂想了。”
“你胡說什麼。”呂雪把葉天的手從自己的頭上拿下去,臉色微紅:’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我胡鬧嗎?‘
“你是小孩子也沒事,我寵著你。”葉天微笑著說道。
“你今天怎麼了?怎麼嘴巴跟抹了蜜一樣?”呂雪幾分懷疑的看著葉天。
“當然,之前忙著娶老婆,現在媳婦兒娶到手了,自然要哄著,不然跑了怎麼辦。”葉天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不留痕跡的把呂雪給從呂光易的屋門口帶走了。
兩人剛走出這個別墅,呂光易屋裏的那個櫃門忽然就打開了,一個東西從裏麵跌落了出來,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