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依舊是一身白衣,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腳下還是一雙白鞋,連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帶著白色的手套。
“這不是口味,是標誌。”那個男人倒是一點都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坐吧。”
“坐?你們不是最講究排場的了嗎?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呂光易幾分譏諷的笑道:“既然什麼都沒有變,為什麼不把這個習慣也代替下來?”
“我記得別人曾經說過,呂家大爺,那是一個最豪爽的漢子,不知道在呢麼到了我的麵前,忽然就變得小心眼了?”那白衣男人笑了,但是他的聲音卻是那樣的難聽,如果要是不聽他的聲音的話,就算是算上他那個被麵具戴起來的臉,都會惹的小姑娘往他身上撲,但是一聽到他的聲音,卻是莫名的惡心。
“你上一任的聲音,可比你好聽多了。”呂光易毫不在意的譏諷道:“我對人和對畜生自然不能是一樣的。”
白衣男子手幾乎不可見的攥了攥,而麵具後麵的臉,呂光易卻是看不到,之恩能夠聽著他毫無波瀾的聲音。
“我這次找你來,是合作的。”白衣男子依舊平靜的說道,而他那嗓音依舊嘶啞的讓人的難受:“以前的東西,我都會給你,甚至於我還會給你提供一個保護,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我也不介意你再次回到總部,我想你會有很多新的體驗。”
“對於你們那裏的體驗,我想我還是不必看見了。”呂光易冷冷一笑:“你這次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事情?”
“不。”男子的動作幾乎沒有變過,要不是呂光易眼睜睜的看著他,都要以為,這事一個假人了:“我還要你知道一些事情,現在的組織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y市的人我們打算全方位的啟用,我想你入組織的時候,應該也知道,如果要是我們想的話,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到。”
呂光易沉默了一會:“林怒平的事情,是你幹的吧。”
白衣男子笑了:“怎麼能說是我們幹的呢?他們家門不和,我又有什麼辦法,雖然我們是很關係下屬,但是下屬的家庭,就不是我們能夠管到的事情了。”
“嗬嗬。”呂光易冷笑了兩聲,看著白衣男子:“這次你叫我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你最好直接說。”
“我希望你能幫著我們,把葉天這個小子給打掉。”白衣男子的眼裏出現了幾分狠意:“你的侄女,應該跟誰,我想你應該很明白。”
“對,我很明白。”呂光易站了起來:“她已經跟了葉天了,而且沒有選擇,今天的事情,我想我們是談不成了。”
白衣男子倒是也不著急,隻是看著呂光易,呂光易轉身走了出去。
在這幾天裏,呂光易沒有受到任何的威脅,但是無論走到哪裏,他都能感覺到,身後有眼睛在盯著他。
開門聲驚醒了正在會議中的呂光易,看著葉天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呂光易就用著白衣男子的坐姿,一動不動的看著葉天。
葉天自然不用他樹請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也不說話,兩人對視了一會,呂光易才緩緩開口道:“你真的來了。”
“我已經坐在你麵前了。”
“你不怕我是暗算你的嗎?”
葉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呂光易嘴角帶著幾分笑容,過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會嗎?”
“MD。”呂光易狠狠的罵了一句,把手機往地上一摔,看不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但是手機卻已經四分五裂了:“我最討厭跟你們這樣好像是什麼都知道的人說話了。”
“因為你看到了年輕的自己吧。”葉天說道,平靜的看著呂光易:“呂光易先生。”
呂光易抬頭快速的瞄了葉天一眼:“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想告訴你,你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很碰巧,但是我可以選擇忘記。”葉天微笑著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在呂光易的眼裏,葉天雖然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柔和,但是卻還有這一種說不出的決絕。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壓,他不明白,一個這麼年輕的人,身上怎麼就會讓人有那種感覺了。
呂光易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在平靜著自己,然後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跟葉天說了一遍,葉天點了點頭:“還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嗎?你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可以選擇忘記。”
呂光易愣了愣,歎了口氣,然後又補充道:“那個人不是我殺的,但是他也死有餘辜。”
葉天嘴角緩緩勾起,他並不能確定這個事情,就是呂光易幹的,他也在賭,但是很顯然他賭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