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藝被卓風身上透發出的道道森然殺機,驚得一顆心都欲跳出了體外,大聲疾呼道:“我如果說出來,求求你不要殺我。”
趁著同他說話的當兒,卓風已向遠處那激戰的雙方看去,發現激戰已近尾聲。兩方也隻有一兩個人,在那裏拚殺。而雙方接應的人馬,也快要趕到了。
“快說!”卓風知道,時機已不容自己多做猶豫。
他必須在武,歐兩家的大隊人馬趕到之際,從那些殘兵廢將手中,重新奪回天書殘卷。
然後,再在這雲浮郡城之中,下一局攪渾風雲的大棋。
“我說,我說,是歐家一位新來的管事,名叫寒譚。昨天,他找到我,二話沒說,便給了我五萬兩銀票,讓我將你手中的天書殘卷弄到手。他還許諾,這三萬兩銀票,不過隻是定金。到時隻要我拿到天書殘卷交到他的手中,他會再給我二十萬兩,做為酬勞。”
武藝本來就是個膽小之輩,此時更是懼於卓風所逼發而出的森然殺機。不敢有半絲隱瞞,一古腦地將事情的原委,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他還以一種可憐兮兮地目光,看向卓風,哀求道:“卓風,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現在,你該放了我吧!”
“寒譚,二十五萬兩銀票?”
“想不到,寒譚他還真是闊綽啊!”
卓風的一雙冷眸,狠狠地掃向武藝。那雙冷凜如死神的厲眸,讓武藝突然生出他就是死神的錯覺。
“三少爺,我會放你。但是,卻不是放你回郡守府,而是——”
冷凜厲芒,在卓風眸中如幽焰般狂燃著,卓風的手掌,已經高高抬起,盤旋於掌心中的星火,似欲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進去。
“卓風,你在騙我!”
“不要,不要殺我!——”
武藝雖然紈絝,卻不是笨人。又怎麼看不出卓風眼中狂噴而出的殺機。
他一邊後退,口中發出如同頻死之獸的悲鳴:“我爹是郡守,你敢殺我,他一定會知道。他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斷的。”
“三少爺,你放心,你爹是不會知道的。”卓風神色冷若冰霜,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也不可能讓他知道的!”
“不要,不要殺我,我們無怨無仇。最多不過是昨天得罪了你。我,我現在就向你賠禮道歉。”武藝的雙目中,暴綻著對生的渴求。
他麵色慘淡如紙,內心的恐懼之感,已達到頂點。
臉上再也沒有了此前的狂傲之色,極力哀求著,想要卓風放過他的性命。
“一切都已太晚,武三少,你就安心去吧!”
看到那邊的戰局已近尾聲,卓風不願在這裏耽誤時間,倏然之間,一掌如電般探出。而後變掌為爪,一下子就捏碎了武藝的喉嚨。
武藝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在絕望中瞪大了雙眼,腦袋一歪,魂歸地府。
卓風一招殺了武藝,沒有絲毫懈怠,瞬間衝上前去,將那兩個還在苦苦死戰的人全都殺掉,將天書殘卷重新奪回。
而後,又將武藝的屍體拖到死人堆中,做出一副混戰而死的假象。
做完這一切,五感六識已感覺到武,歐兩家的援兵已到。卓風這才展開身形,重新找到一處隱蔽之地遁了起來。
卓風剛剛藏好身,便看到歐天嘯與寒譚二人,帶著一眾歐家子弟,急匆匆地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