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整潔的房間裏。她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左肩膀劇痛無比。哦,對了,我左肩中彈了。她這樣想。
她費勁的坐起來,左肩膀的衣服已經被剪開,衣服靠著右肩膀勉強掛在身上,斜垮垮的,露出左肩膀上白色的繃帶。她不擔心自己遭到非禮——沒有那個采花賊會采完花之後還會給被害者穿上原本的衣服並且給她包紮的。
她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一個簡單的房間,床,電視,床頭櫃。簡單的就像一個旅館。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金屬方盤,上麵放著一些簡單的手術用具,上麵還有沒擦幹淨的血。估計自己肩膀上的傑作就是拜這些器具所賜。方盤的旁邊放著一套男士睡衣。
她換上睡衣,走出屋子。樓下傳來一陣電視新聞的聲音。她沿著走廊的樓梯走下去,樓下是一個擺滿桌椅的大廳,音響燈光掛在四周,看上去像一個酒吧。
此時酒吧裏沒有客人,隻有一個男子坐在沙發裏,看著對麵牆上掛著的電視,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正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這自然是我們的秦懷秦大先生。
“起來啦,恩,才早上8點,比我想象中早。”秦懷沒有回頭,但卻像是腦子後麵長了眼睛一般——剛作案,安全起見,異能正在監控著周圍的一切。
“你救了我?你是昨晚那個男人?”她問道。
“恩,怎麼?很奇怪麼?”秦懷回過頭,臉上淡淡的笑意。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而已。恩,我以為……恩,總之,謝謝你。”
“恩,謝謝就不必了,下次記得不要見麵就打人就好。”他晃晃手裏的酒杯,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紅色的酒在杯子裏晃來晃去,散發出紅酒特有的香味。
“額……”她顯然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突然“秋後算賬”。大腦不由得有點當機。
“玩笑話就此為止。”秦懷沒理會女人的發愣,站起身來,走向吧台。“現在我們談談正事,我問,你答。明白?”
“憑什麼?!”女人顯然對秦懷的態度有些惱怒,不由反口問道。
“憑你的命是我救的。”秦懷笑眯眯的看著女人,輕輕挪開吧台上的酒瓶,露出後麵的手槍。不用說,那是來自陳家的“饋贈”。
“如果需要,我也可以輕易拿回去。”他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你……!!”她簡直有些不能相信。這男人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
“看來你沒有意見嘛,那麼,我開始了。”秦懷無視對方惱怒的目光,徑自說著“首先,你是誰?”
“狸貓。”
“抱歉,我說的是名字。名字。明白?”
“就叫狸貓,原本叫李貓。”她沒好氣的回答道。
“哦,那麼,下一個問題,你去陳家幹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狸貓一點好臉色不給。
“哦?你確定?”秦懷晃晃手上的槍。
“……”
經過一陣折騰,秦懷總算問出了這個女人的來曆。
她叫狸貓,原本叫做李貓。原是本市一家曆史悠久的武館的少館主,身手很不錯。三個月前不知什麼原因,她家的武館遭到陳炳旭的打擊,最終被迫關門。她的父親本就深有重病,見武館關門,一時氣憤,居然就此撒手人寰。失去家人和武館讓狸貓憤怒不已,最終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決定來陳家報複。卻最終由於經驗太少,剛剛進門就被發現了。
“就這樣毀掉別人一生的心血,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嘲笑別人,這種人不配活著。”她如是說。清麗的臉上浮現的猙獰連秦懷都有些心驚。
秦懷撇撇嘴,對狸貓說道:“這樣吧,我幫你報仇,你就留在我的店裏幫忙。包吃包住。你看如何?”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第一,我救了你的命。第二,我跟陳家也有仇。第三你知道我曾經夜闖陳家,放你出去我不放心。”